“广告打出去自然会有人来,怎么打广告呢,这个仍旧按照之前的法子,不过要加盟的商家得亲自到巴山同我们交涉,徐家桐油名字可能要改一下,毕竟这个太局限性。”
“我反对。”寒秋听到大姐要把徐家桐油这个名号改了后,他第一念头就是反对,这个绣花图标当时是他二姐绣呕心沥血绣出来,要是换了那二姐绣的图标有何意义。“徐家桐油只属于徐家,你要是改作任何其他名字都不可以。”
徐锦云摊着双手道,“目前这个名号已经阻碍到我们发展。寒秋,我不是跟你说过,商人,目光要放长远点儿,舍弃眼前的虚…”
“大姐,你觉得徐家桐油是虚的,那么二姐绣那些图标算什么,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努力把徐家桐油办好,如今你倒是踢得痛快,这关我先不过,加盟可以,改名号不行。”说完寒秋冷着脸起身大步流星不留余地走了。
徐锦云很是烦恼,因为寒秋很固执,然而他只固执妨碍到了她桐油事业的发展,他是自己弟弟,总不好把他踢走吧。
要是靖远在就好了,多少有个商量说话的人,徐锦云正想着他,萧靖远的书信立马飞送到她面前,徐锦云接到书信时候是在家里头,大家正用晚膳呢,她不敢露出欢颜,因为寒秋和单念儿冰着个脸纷纷抬头看她,现在单大爷不在家里,她舅舅单于夜白天要忙着船舵里事情,晚上琢磨着怎么追人,没空理会这个小侄女,加上他有意把她放养在徐家,要去徐家可以打着接送侄女名义嘛。
好不容易到了掌灯时分,徐锦云回到自己房间匆匆把信封掏出来,撕开抽出里面信件,她阅看下去,萧靖远的字好看多,苍劲而有力,每个都字仿佛有灵魂似的,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萧靖远的字体,但因为太过思念,现在看到他熟悉的笔迹都觉得倍感亲切。
萧靖远信上写得很优雅条例有序,他先是问候了徐锦云这边情况,说绣雨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安慰她不要太过伤心之类闲话云云,再切入他那边情况,大致上这样他打的倭寇是流窜式,一打就跑,然趁着他们守夜时候又再次席卷攻回来,城脚叫他们毁掉了一大半,看来他们顽固得很,非要把他们打得怕不敢再来侵扰为之,这样可能耗费多写时间,他知道他的锦云一定希望嫁给个盖世英雄,而不是草草为了战功而打战的家伙,他相信锦云能明白他的永恒不变的心意。
萧靖远信里句句不提对徐锦云的爱和思念,但徐锦云能感受到萧靖远的爱意,读完书信她将信贴着胸口捂着,仿佛这样他们两个隔空相互拥抱。
傻瓜,我自然是理解你,你想要守护沿海被倭寇侵扰的百姓,你想要保护他们,我肯定理解,我相信你的能力。
徐锦云欲下笔回信,然心中千言万无语竟然无从下笔,拿着毛笔杆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将毛笔放在撅起来的嘴巴上思来想去觉得不用写也行,反正你我心意互通,各自明白就好了。
徐锦云想通了,将笔放下,信放回信封放进一个才放置闲物的抽屉里,放得整整齐齐,她喜欢她的东西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这样看着才顺眼。
睡前徐锦云每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美美思念着远在南方的萧靖远,她想靖远这会儿干什么,他是不是在睡觉,应该不能吧,他是将领,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想念自己。
想念好一会儿,徐锦云上下眼皮实在想要合在一处,她吹煤蜡烛带着对萧靖远的爱恋甜甜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远在南部沿海地区一座临海的小城里,萧靖远正咬着干燥难咽的烧烤饼和着水吃咽下。他虽然是主帅,正因为他是主帅他更要与士兵亲近,他们吃什么,他萧靖远吃什么,虽然是头一次带兵,但以前兵书略略读过些。他仰望着天上放散着清辉的圆圆大月亮,心想,锦云此时应该在睡觉,她是否同他思念她一样思念他。
没等萧靖远吃完烧饼呢,百将赵翼跑急匆匆跑过来报道,指着城楼下,“他们又来了,他们是不把咱们这座城铲平不罢休。”萧靖远咬着烧饼起身俯身到城楼上俯身望过去。
妈的,那些倭寇又那海水来浸泡他们的城墙,他们不攻城,他们是要毁城,萧靖远拿下烧饼,这这下面对赵翼命令道,“给我倒滚水,越烫越好,烫不死他们。”
“是。”赵翼领命而去。
“报,南城已经塌陷了。怎么办。”另一个百将右翼来报。
“给我堵住,有溜进来给本将军我砍了。”萧靖远咬牙切齿指挥着。他目光明亮,心里清楚,这场战没那么好打,不好打也得打。便是不为锦云也为了城里头安居的百姓。
“是”右翼领命而去,边跑边招揽将领,“将军说进来直接砍了……”
萧靖远在万里之外点兵遣将的固守城池抗拒倭寇,徐锦云不顾寒秋意愿将徐家桐油改为云梦桐油。连宣传的任务都安排好,寒秋冷冷站在一旁。徐锦云见他哑巴似不发一眼,抬头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
寒秋不屑瞥了坐在办工作位置上的大姐,“我说了有什么用,这不是你的一言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