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雨起身要过去拧他,“你会不会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好在萧靖远捂着脸颊劝和道:“算了,算了,吃饭吧。”
绣雨瞪了弟弟一眼方才坐回去。
徐锦云早上起来一句话不同萧靖远说,要赶驴板车去镇子外头山脚村那边的桐油坊,萧靖远自告奋勇接过辫子,绣雨乐得轻松。徐锦云没说话,就是看天看云就是不看前面的萧靖远。
下车时候,萧靖远伸手要去扶住徐锦云,徐锦云不理会,直接从车板上跳下去,跳得时候挺利索的,结果落地时候没站稳,差点摔了个屁股蹲,幸好萧靖远在她身后扶住她,嗡嗡柔声道:“小心点,锦云。”
徐锦云瞧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一如往常的温柔,心里头小鹿乱撞,面上仍旧是臭臭的。推开他后她没说话。
徐锦云带着绣雨和寒秋他们将要走时,萧靖远想起徐锦云外祖父事情忙叫住她道:“锦云,靠山王仙逝了,节哀。”
绣雨和寒秋闻言齐齐望向身边的徐锦云,他们都知道靠山王是大姐的外祖父,她一定很伤心吧。
徐锦云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头也不会回了声,“知道了。”
寒秋在临走时候悄声问萧靖远:“你怎么得罪我大姐,瞧她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单大哥得罪她,她顶多是不理人……”
“寒秋,磨磨唧唧,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前面的徐锦云唤他,寒秋从萧靖远眨巴眨巴眼睛跑向大姐二姐那边去,顺带牵上毛驴。
萧靖远苦笑遥望徐锦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自嘲苦笑了下,他转身点足一跃而起几下功夫回到了卤水镇子上。他静悄悄的潜入护隐府,想着那帮子偷懒的下属应该不会这么早起床。
但他真是不走运,他刚一进屋,迎面碰上出来漱口的赵瑢,赵瑢见到一边脸高高肿起来的殿下,吓得漱口的盐水吞进去,张张嘴巴,殿下两个字没说出来。被萧靖远绑票似勒回他的房间。
赵瑢是他从小到大的伴读,萧靖远没什么好瞒,如实说了,并威胁他不要胡乱嚼口舌,小心他的嘴巴。
赵瑢听了原本像是想笑,后来听到殿下所描述的女子后,他笑不出来,他摩挲着下巴思考道:“殿下,我从未见过如此女子,这,这,简直了。”
萧靖远拿冰袋子捂着肿起来的脸同样不解的苦恼道:“听她那番说辞,我简直要怀疑我喜欢上是一个男人,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殿下苦恼,赵瑢心里也犯难,为难道:“要不您换个人喜欢,听说她的妹妹温柔知性…”
话没完,直接被萧靖远眼刀子吓退。“三皇子那边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王昭你找个由头开了他吧。”现在正事要紧,锦云先放一边,他离开时候三皇子来送行,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离别不舍话,好像说得他一去回不来似的。
赵瑢现在看王昭这个奸细不顺眼,正想着要料理他呢,磨拳擦脚道:“没问题。只是殿下,三殿下,死死咬着你不放,日后他要是登基了可是没你活路。你真不为自己着想,他家族势力那么大,加上他本上精明强干,很一代君王的风范。属下怕……”眼下之一不用一一明说。他抬眼看着自家不知道愁的殿下。
萧靖远好像真得没有担心过这点似的,道:“父皇不会选择他的,他母家背景太大,日后处理不好有可能外戚专政,再者父皇不喜欢他太过心狠手辣的,他要是登基为帝,亲手足一个都不会放过,最近他好像有意思要染指兵权,跟李将军走得挺近的。”
赵瑢不像他殿下那般淡定,他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六皇子的伴读朝廷上谁人不知。
萧靖远没看他,继续分析道:“这些我们不用担心,自有人会料理他,你当四皇子五皇子他们死的呀,他们能眼睁睁看着三皇子不断扩充自己的权势,怕是连父皇都看不过去。其实最难猜的是父皇,父皇既希望他的儿子们有他当年的心计野心,又不想让他的儿子太过厉害,简直是矛盾。”
赵瑢听自家殿下分析得头头是道,很钦佩自家殿下的才学,又起了怂恿心思,道:“殿下,如此聪慧,何不与之一争。”
赵瑢这话一出来,萧靖远得脸色果然沉下去,屋子里满是低气压,赵瑢吓得不敢喘气。萧靖远沉声道:“你要是想要奔个好前程,本殿下不会阻拦你,你去留自便。”
赵瑢一听殿下要赶他走,扑通立马跪下来仰头赤胆忠心望着他从小跟到大的殿下,要哭出来似的,表忠心道:“我赵瑢要是对殿下要二心,叫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赵瑢一心只为殿下一人效忠。”目光决然。
萧靖远低头看着他一副慷慨就义模样笑道:“你没必要这样,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大前程,我将来顶多也就是个闲散王爷。”
赵瑢可不管这些,跪着向前走了几步,仰头认真对殿下说:“就是殿下将来不作什么劳什子王爷,哪怕殿下什么都不是,赵瑢愿意伺候您一辈子,我是您永远的属下,至死不渝的赵瑢。”
听得萧靖远都要笑了,扶着他起来道:“起来吧,我以后不至于没口饭吃,有我的自然有你的,再说你不用说的你跟我妾侍似,挺得怪肉麻。”
看萧靖远戏谑调侃他,赵瑢怪不好意思站起身来摸摸头傻笑,其实那些话他也是跟着绘本学着,至于谁说的不重要能表达他对殿下一片赤胆忠心够了,不过经过殿下一提醒好像他那话是某本男欢女爱的对台词来着,这个出了个臭,殿下以后可千万不要看绘本,要不然他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