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楼全是上房,格局都差不多,转来转去的,岑溪都要无聊死了。
现下徐旻昭给她带来了唯一的消遣活动,确实让她有些欣喜若狂。
她拿起最面上的一本翻了翻,兴奋地对徐旻昭说:“徐掌学送的这几本书,我甚是喜欢!”
她愣了一下又笑着说道:“还有这些药材补品,也都是现下我用得着的,真是劳烦徐掌学费心了!”
徐旻昭看着她捧着书的样子不禁失笑,摇了摇头说:“不妨事,一点心意罢了。”
他说罢又起身拱手朝陆廷渊说道:“陆阁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廷渊看了看岑溪,岑溪翻着书对他扬扬手道:“去吧去吧!”
陆廷渊这才起身朝门外走去,徐旻昭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仲谦,眼神示意他赶紧跟上。
眼看着陆典把门关上了,岑溪这才合上书,鬼鬼祟祟地伏在了门上。
从徐旻昭带着仲谦进来时,她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再加上仲谦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三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特意等他们都出去了,才跑到门口偷听。
“陆阁主,岑姑娘现下,伤已痊愈了罢?”
“伤势已无大碍,属实是她福大命大。”
“幸而姑娘无碍,否则,这个糊涂东西所犯之错,小生怕是一生都无以偿还。”
“还不快给陆阁主跪下!方才不让你给岑姑娘跪,是怕你惊扰到她,姑娘那没赔的罪,待日后还是要你赔的!”
只听“咚”的一声,岑溪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看到仲谦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而陆廷渊只是站在一旁,看都没看他一眼。
“够了!你且起来吧!”陆廷渊发话了,仲谦看了一眼徐旻昭,这才站起身来。
“若今日你主仆二人来此是为了给我磕头的,那大可不必费这一趟神。”陆廷渊语气冷硬,搞得徐旻昭也有些不知所措。
“陆阁主,仲谦自幼便做了我的书童,他是何脾性我是清楚的,断断不是那为了银两出卖人的劣种。”
“那日回了书院,我便再三拷问于他,这才得知,他不过是怨恨那回我为了帮岑姑娘受了内伤,他不过是一心护我才会做出这等错事,将姑娘的行踪透露给南晋恶徒。”
“事到如今,虽然姑娘身子已无大碍,但我的心头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我将仲谦带来,一则是为了向岑姑娘赔罪,二则,是将他交于陆阁主,任您处置!”
陆廷渊侧了侧身,叹了口气说道:“你既说他自幼便跟了你,又是为你才犯下这错,而今日你又亲自上门求情,若我再狠心处置于他,只怕会伤了你我二人情谊。”
“罢了罢了,看在溪儿的份上,你将他带回书院自行惩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