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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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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前三小时,下午4点,凯撒霍夫酒店最高层的套间。

冯·瓦尔登堡伯爵、冯·施陶芬伯格上校,还有一位年轻的布舍上尉围坐在一起,布舍正在桌子中间的纸上手绘一张草图。

“你们上一次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化学引信起爆失败,这次我做了改动,使用了像我们德国手榴弹一样的传统引信。爆炸时间只有几秒。就像这样——”布舍在草图上画了一个手柄样的东西,里面画了一根线,“这是导火索,我改装了手柄,里面是空的,只要轻轻一拉——”

施陶芬和瓦尔登同时一震,似乎在想象中看到了爆炸。

“炸藥我可没有。”布舍说。

“放心吧,我们有卡纳里斯以前提供的缴获的英国炸藥,只是引信这一次用布舍上尉的这种。”

“我还准备了匕首!”布舍说,“如果引爆失败,我就扑上去!”他做了个动作,仿佛扑向一个猛虎。

这是一个凶险的计划,但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设计这样的计划,据施陶芬自己的记忆,只1943年,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但很不幸,每一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了。这一回,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执行者。

“只剩下唯一的问题,”施陶芬说,“在大本营,我们还需要一个内应。布舍已经被选中去展示军装,可是大本营那边得有人照应。我的想法是,把军装展示安排在中央集团军去汇报的日子,这样让科雷格照应。——等等,科雷格怎么还没来?他应该到了。”

施陶芬看了看表,快5点了。

“他去解决你所说的唯一问题了,”瓦尔登堡说,“马上就到。”

“你不会是又邀请了新的人吧?”施陶芬不悦,“我不是告诉过你,愿意反抗的人你们可以介绍引入,但执行行动的人一定要由我挑选吗?”

“不是外人,你认识的。”瓦尔登堡说。

“到底是谁?”施陶芬有些不耐烦了,随着酒店的大钟敲响了五下,敲门声同时响起。

瓦尔登堡走过去在门里面敲了两声。

“秘密德国。”外面的声音说。

秘密德国,这是他们专用的暗号,这是施陶芬的文学老师、一位诗人所写的一首诗的名字。

瓦尔登堡打开了门。科雷格带着阿尔伯特走了进来。

瓦尔登堡上前拥抱了阿尔伯特:“欢迎加入,施特恩上校!”

施陶芬没有动,带着戒备打量着阿尔伯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尔伯特,”他说,“您一直都知道科雷格加入了反抗,但一直若即若离,而且多次劝阻他不要太激进。是什么让您突然改变了主意呢?我不得不怀疑您的动机。”

阿尔伯特扫视屋子,看到了新面孔布舍,向他点头。

瓦尔登堡赶紧说:“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嘛,我也是从毛奇伯爵被捕以后,才坚定了除掉那个人的想法。是不是,阿尔伯特?”

“那么,您是从哪件事开始转变的呢?”施陶芬咄咄逼人地问,“像布舍上尉,目睹了党卫军别动队杀死了5000个犹汰人,他自己甚至愿意跳进墓坑一起被活埋,被人强行拉了出来,这使他成为了坚定的反抗战士。而您呢?不要告诉我,您只是因为‘不能结婚’这一类的理由,就决定加入反抗。”

“当然不是!”科雷格说,“我和阿尔伯特41年初就在东线看到别动队杀害儿童,两个人差一点精神崩溃。从那时起,我加入了反抗,他也暗地里帮助猶汰人。阿尔伯特的未婚妻,她曾经在集中营写过一份见闻报告,我们和毛奇帮助转移了报告。”

施陶芬默然片刻:“请原谅我最初的怀疑,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的未婚妻。看来她并不是只是一味依附希拇莱的人。”

科雷格的解释已经足够,阿尔伯特不再为自己辩解,但提到西贝尔,他仍然要强调一句:“她当然不是。”

“我想这表明你已经接纳我了,是吗?”他又问。

施陶芬走过来和他握手:“欢迎加入秘密德国,一起对抗那个人,建立新的德国!”

“你们这一次的计划,”阿尔伯特说,“科雷格说详细情况必须在你认可以后,再告诉我。”

施陶芬毫无芥蒂地把阿尔伯特让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把展示新军装的计划复述了一遍,又指着草图:“这一次,我们改变了引信——”

“不再使用化学引信,用了传统引信?”阿尔伯特立即看懂了草图。

“是的!”布舍说,“那是我的主意!”

“那意味着,”阿尔伯特看着他,“引爆时间不会超过10秒。”

“我想会是4秒!”

“成功的话,你将会和那个人……同归于尽。”阿尔伯特声音微颤。

“求之不得!”

阿尔伯特看了布舍好一会,表情从惊愕转为敬佩。他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愿意舍生忘死的人。他站起来,向布舍行了一个国防军军礼。

在座的所有人,施陶芬、瓦尔登堡和科雷格都站了起来,向布舍行了礼。

“我代表真正的德国人,感谢你!”施陶芬说。

布舍起身还了礼。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计划的细节,直到钟声敲响了七点。楼下的舞会刚刚开始,音乐声传到了楼上。

“谁也想不到在他们的楼上,我们计划了关于这场舞会举办者——黑衣大[住]教的结局。”科雷格说。黑衣大[住]教,这是他们给希拇莱的代称。

阿尔伯特听着音乐声,默不作声。

前一段时间他回柏林,沙医生私下告诉他西贝尔曾经生过病,在党卫军医院住院。

“虽然病情不重,但他们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沙医生说。

阿尔伯特心中暗生疑虑,但托人去党卫军医院查问,竟然查不出一点消息。好像西贝尔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院一样。后来他听人说沃里斯·勒内去世了,再后来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海因里希的死讯。虽然报纸上只有一则讣告,但他已经暗暗感觉到这底下有许多阴谋和危险。

希拇莱掌控的威维尔斯堡的事情都是机密的,他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听,也不敢去问西贝尔。他怕她万一说漏了嘴,会更危险。

头一次,他发现她卷入了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漩涡之中,这使他有些害怕。

“我希望,”阿尔伯特问施陶芬等人,“你们的计划中提到的要除掉的人,会包括希拇莱。”

“当然,”瓦尔登说,“我们讨论过,优先除掉那个人,但如果希拇莱在场,那是再好不过。”

这样就好,阿尔伯特想,希拇莱只要能消失,她无论怎样都会更安全。

“汇报在后天,也就是周一。”科雷格说,“最高统帅部向要元首做軍事汇报,有阿尔伯特来照应,我们可以有更多机会接近唏特勒。”

其他人点头。

今天的讨论结束,施陶芬收起草纸,划了火柴烧掉。

音乐声不断传来,是勃拉姆斯的《亨德尔主题变奏曲》,而且,弹错了几个音。

“希拇莱请的什么音乐演奏啊!”施陶芬听了出来,嘲笑道。

阿尔伯特突然脸色一变:“请容许我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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