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有沈哥就好了,只要有他在身边,他便觉得什么都足够。
“沈哥……”江知野轻唤一声,沈确抬头望向他。
“怎么了?小野。”沈确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怀念以前。”江知野淡笑着说,他的目光在沈确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了他手中的馄饨皮和馅料。
“那时候,你做的馄饨总是让我觉得,只要有一口热乎乎的馄饨,就能温暖整个世界。”江知野回忆着说。
沈确闻言,笑了笑,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江知野,眼中充满了温暖的情感。
“是啊,那时候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有彼此,有那份相互扶持的温暖。”他轻轻地说着,然后重新开始包馄饨。
他们两人一边包着馄饨,一边聊着过去的事情,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屋,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厨房里弥漫着馄饨的香气,蒸汽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挂在窗户上,模糊了他们的身影。
江知野静静地看着沈确,目光深情而执着,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纯净而迷人,令人沉迷其中。
这些情感在他心中沉淀,如同那香气四溢的馄饨,温暖而深沉。
“出锅咯!”男人笑着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了桌子上,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江知野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馄饨,吹了吹,然后一口咬下。
“好吃吗?”沈确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味道变没变。”
江知野咀嚼着,馄饨的香气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开来,那种熟悉而亲切的味道瞬间唤起了他的回忆。
他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好吃,沈哥,这是你独有的味道,永远都不会变。”他笑着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和爱意。
男人笑了笑,眼中也带着一抹温柔,他伸手替他把嘴角的汤汁擦干净,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他低头喝了口汤,眼神忽然落在他手腕上的一块黑色手表上,眼眸中掠过惊诧之色,“这块表你一直都戴着?”
沈确的话让江知野微微一愣,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一块已经有些旧旧的黑色手表,表带已经有些磨损,但表盘上的时间依然清晰准确。
“当然了,这可是沈哥送给我的新年礼物,我怎么可能不一直戴着。”江知野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感慨。
沈确闻言,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回想起当年那个新年,他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块手表,希望它能陪伴江知野度过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没想到你还一直留着它。”沈确轻声说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两人静静地坐在桌子旁,享受着这久违的安宁,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纷扰,没有压力,只有彼此的陪伴和关爱。
馄饨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缭绕,仿佛将他们的心也紧紧相连。
江知野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柔情似水,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沈确似感受到了江知野的目光,他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
尹漾若扮上红妆,于三尺戏台上开唱,水袖起落,舞尽世间炎凉,只叹花落人亦亡。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她的歌声悠扬而哀怨,如泣如诉,仿佛从遥远的历史长河中传来,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舞台上的她,身着华丽的戏服,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深深的情感。
“大王~”
“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柔和的光照亮她的身影。
虞姬轻轻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
“四面俱是楚国歌声,定是刘邦得了楚地,孤大势去矣!”
“大王~”她又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许哽咽。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绝,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悲剧。
戏台下空无一人,只有虞姬的低沉哀伤的嗓音在回荡,还有那些不断传递出来的叹息。
虞姬默默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不舍。
她知道,这一刻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愣住了,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舍。
“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呐!”他的声音颤抖着,试图阻止她。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虞姬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妃子,不,不,千万不可。”
戏台上的两人来回推让,舞台下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即将上演。
“啊,大王,汉兵他他他……杀进来了。”
随着虞姬的惊呼,舞台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在哪里?”
“在那里……”
京绽没有继续演下去,他经轻轻抽出腰间的长剑,横在自己的颈间,剑光闪烁,仿佛要划破这沉重的黑暗。
“京绽,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