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一切手段让你离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看着海面。
江知野的脸色苍白,眸子里盛满水光,他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发现那个药瓶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他颤抖着将药瓶打开,里面只剩下几颗药片,江知野用颤抖的手指捏住它们,哽咽着咽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
江知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肩膀颤抖着。
“这是你逼我的。”沈确冷冷地说着,一把夺过江知野手中的药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药片全都倒进了海里。
江知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让你清醒一点。”沈确冷冷地说着,重新拿起桨,继续划动着。
江知野无力地倒在船上,他的身体颤抖着,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疼痛与虚弱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用力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船板上,晕开一片水渍。
“刚刚那瓶是不是毒品?”沈确忽然问道,“是他们逼你的?”
江知野猛地抬头,眼中的血红越来越明显,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但喉咙里却像塞了棉花一样,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说话!”沈确的声音更加冰冷。
“我没……呕……”
江知野刚开口,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连忙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胃酸混合着胆汁的苦涩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扶住船舷,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进了海里。
“小野!”沈确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桨,扶住江知野的肩膀,“你怎么样?”
江知野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颤抖着。
他用力地咽下喉咙里的苦涩,只觉得整个胃都要被胃酸给腐蚀了。
“你别吓我。”沈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用力地抱住江知野,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江知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无力地倒在沈确的怀里。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去面对这个世界。
“沈哥,我是不是很差劲?”江知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头看着沈确,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沈确的心里一痛,他用力地抱住江知野,低声道:“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这东西能戒掉,你别放弃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好不起来了……”江知野无力地说道,声音微弱而沙哑。
沈确抱着江知野,心里乱成一团。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只能先安抚江知野的情绪。
“别怕,沈哥在这里。”沈确轻轻拍着江知野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的不稳定和颤抖,心里十分担忧。
江知野在沈确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他的呼吸开始平稳,眼泪也止住了。
夜幕降临,海面上闪烁着点点星光。
沈确划动着桨,让船缓缓前行。
他时不时地低头看向怀里的江知野,后者已经陷入了沉睡。
沈确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内心充满了担忧。
那些日子的煎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都在这片宁静的海上被彻底掩埋了。
“我会带你离开的。”沈确低声道,他用衣袖擦干江知野脸上的泪痕,然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他用尽全力划动着桨,小船慢慢地驶远。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一首悲伤的交响乐。
“季斯奕,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跟那什么美术老师暧昧不清,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
“我要去学校了。”季斯奕淡定的拿起书包准备出门,却被母亲刘红拦住了。
“等等,先别走。”刘红急忙叫住他,“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美术老师还来找你,你到底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季斯奕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妈,你别听别人乱说。”
“我怎么能不听别人乱说?你是我儿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刘红皱着眉头,“那美术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我美术课的老师,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如果仅此而已,别人怎么会这么说?”刘红气呼呼的瞪大眼睛,“是不是那个贱女人勾引你的?”
“我警告你,你现在还小,别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个老女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妈!”季斯奕厉声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认为老师是坏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想离她近点。”
“就因为她是老师!她没有师尊,没有尽到老师的职责,让你产生了错误的看法!”刘红的声音徒然提高,像是尖锐的刀锋一样刺向季斯奕。
“她都三十岁了!而你呢,你才十七岁,十七岁懂得什么!?”
“妈,你说够了没有?”季斯奕抬眸看着刘红,“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无聊的话!”
季斯奕转身就走,门被狠狠摔上,留下刘红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胸脯一鼓一鼓。
“季斯奕,你给我回来!”刘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但季斯奕没有停下脚步。
“神经!”季斯奕骂了一句,随即往学校走去。
季斯奕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心情格外沉重。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强调年龄和身份的差距,难道爱情面前,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