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艾忍:“是。”
陆国强:“哦,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如果我没记错,好像一年前我也求过你们吧。我求你们什么来着?哎,我怎么好像忘记了?”
庄艾忍不说话。
陆国强继续:“哦对,我求你们不要去派出所做笔录,不要把我女儿跳湖这件事闹大,你们当时怎么没答应我呢?哎,我忘了,你们当时振振有词,大义凛然的样子哎,到底为什么呢?”
庄艾忍:“我们只是履行一个公民的义务,配合派出所对那天的事进行调查。我们……我们救下你女儿就走了,根本没打算有任何后续,只是后来医院报了警,派出所找我们调查情况,我们作为一个公民配合调查,没有什么错吧?……况且,我们只单纯复述了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
陆国强:“没有多说什么?要不是你们的笔录,要不是你们多事,我老婆……不,我前妻怎么会拿这份笔录作为威胁,让我净身出户?还抢走了我女儿的抚养权?! ”
庄艾忍:“你难道不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问题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国强:“什么当初!我只知道我有今日,都是你们多事,是你们害的!”
庄艾忍:“……以怨报德,恩将仇报,这就是涂涂心中敬重的父亲?……哦,不是了,已经不是了,在她一年前跳入湖水中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她最敬重的人了!”
陆国强怒道:“你再提涂涂,信不信我抽你!”
庄艾忍:“你就是想找个宣泄的口子。你的前妻让你丢了工作,逼你净身出户,你怨恨;你女儿不想再看见你,觉得你让她丢人,你怨恨;你的父母,觉得你把好好的一个家弄散了,人到中年还丢了工作,家庭事业一事无成,骂你不孝,你也怨恨。你怨恨来怨恨去,发现其实最该怨恨的本该是你自己!但是你又懦弱的不敢承认,所以就把我和仲邱当靶子,让与你毫无关系的我们来承担你的怒气,你就当个鸵鸟,埋头扎进怒气里,逃避自身的失败和无能。这样,你的心就安了,就好过了,是吗?”
陆国强吼道:“放屁!你们才失败,你们才无能!现如今,那个破警察被全网喷得狗血淋头,而你,也不过只能低声下气的来求我,到底谁失败?谁无能?……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庄艾忍看着他:“我可怜你!”
陆国强冷笑:“那你就继续在这儿可怜我,大爷我要上楼睡觉去了,不奉陪了!”
庄艾忍幽幽说道:“好,那我只好联系涂涂了!”
陆国强:“什么?”
庄艾忍:“如果山海锅的女儿亲自写一篇文章控诉山海锅曾经做过的荒唐事,我想这个帖子一定比劫持事件更吸引眼球!”
陆国强看了庄艾忍好半天:“……你诈我,涂涂妈妈不会让涂涂这么做的。”
庄艾忍:“我和涂涂会瞒着您的前妻!涂涂现在大了,她有自己的是非观,知道什么应该做必须做。”
陆国强:“……你不怕我前妻找你麻烦?”
庄艾忍:“终归是为了对付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有人帮她出气,你前妻应该感到安慰才是。”
陆国强:“你怎么找上涂涂的?”
庄艾忍:“不是我找上她,是她找上我。仲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比你懂道理,懂感恩。”
陆国强:“你,你们真敢这么做?让一个小女孩冲锋陷阵……你们也这么无耻?”
庄艾忍:“也?呵,对付非常之人,当然要用非常手段。我们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而且你要知道我们的法子很多,比你想象的要多!”
陆国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一个法务局的,管这事干嘛?我是想拿捏这个事当筹码,跟政府谈判,让他们恢复我的记者证,恢复我新闻社副主任的身份!你他妈是为了什么?!帮政府摆平了这波舆情,难不成你能得到提拔?”
庄艾忍:“你要和政府谈判,那是你的事,你要争取权益也应该用正当的手段,至少不能牺牲无辜的人。”
陆国强:“无辜的人?就那警察?他自己窝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却让你来威胁我,这算是个男人?”
庄艾忍:“他不知道我来找你!”
陆国强:“……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庄艾忍避而不答:“总之,你有你在乎的利益,而我也有我在乎的人。”
陆国强:“……呵,有意思!”
庄艾忍:“你可以考虑,但是时间不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