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安身边,江星遥总是莫名的撒娇,从前是爱哭鬼,在一起后又变成了娇气包。
眼见着天色很晚了,江星遥还是赖在床上不想动,清安哄她,“洗一洗再睡,赶了一天的路,洗了睡的香。”
“我好困,我一下都动不了了。”江星遥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清安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
江星遥躺了半天,身后却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屋内哪还有人!她心中咯噔一下,清安该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将自己丢在这一句话都没有便走了吧?
可她又不能在这喊清安,恐窗外有人经过被听了去。她起身在屋内环顾一周,又去屏风后看了看,真的没人。
“渣男,又搞这套。”江星遥嘀咕着,回到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着头。她刚要睡下,忽的听到窗户响了一声。
“谁?”江星遥警觉地问。
没人应答。
江星遥顿时心里有点慌。这刺史府虽大,总归是陌生之地,她独自一人在屋中,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偷偷从被子的缝隙中往外看,清安正好好地站在床边。
“你做什么!吓死人了!”江星遥掀开被子坐起来,气冲冲地说。
“刚去城中盯崔志恒,给你买了东西,回来时遇到刺史府的人,非要替我将东西送回屋。我刚回去取了。”
说着,清安拿出一个黑色缎面的小毯子,走到江星遥床边,将毯子铺在床上。
“我听城内大娘说,苏州城内水汽大,即便点了暖炉,床铺也总是寒凉潮湿的。这个毯子你铺上,里面棉花都是新打的,晚上睡觉保证暖和。”清安忙前忙后,絮絮叨叨地说着。
江星遥的鼻子又有些酸,她在清安后面抱住他,靠在他的背上道,“这些都是女人做的事,你不怕别人知道了笑你吗?”
清安转身,将她揽在怀里,手指轻轻拭过她的眼角,“又说傻话。”
“我才没有。”江星遥头埋在他的胸口,闷声说。
“你好就行了,我管别人做什么?”清安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我很早就想明白很多事,没有人比身边人更重要,他人知道了又如何,笑便笑了,我不在乎。”
清安哄着江星遥卸去钗环,拿着帕巾给她洗脸,倒好水让她刷牙,最后抱着她回到床上。江星遥真的很困,清安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她很快就睡着了。
清安坐在床边,一直等她睡熟了,才起身从窗户出去。
“萧大人,真是好巧!”清安从江星遥屋中出来往回走,忽听得江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大人,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清安转身对江熠道。
借着月光,清安看到江熠眼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江熠走近了些,盯着清安的眼睛。“萧大人这是从哪来啊?”
“睡不着,出来走走。”清安随口说道,“安阳可回去了?”
一听到安阳的名字,江熠瞬间不自在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已经送公主回去了。”
“如此,多谢江大人了。安阳向来爱闹爱玩,还望江大人多担待。”清安点点头说道,“明日江大人可有事?”
清安的话让江熠不明就里,他想了想答道,“不过是与苏州官吏商议采福礼之事。”
“安阳此次来苏州,全是为着追随你,她虽娇蛮跋扈,但性子纯良,这两日同行,想必江大人也对她有所了解。”
“萧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江熠心中不满,安阳是何品性我会不知道吗?要你一个认的义兄来多嘴又是何道理?
“这些时日,安阳会一直追随大人,不管是采福礼的准备,还是大人在苏州代办公务。我不愿逆她心意,故而请大人海涵,能让安阳跟随左右。”清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此一番话虽说到江熠的心坎上,可他嘴上却不服输,“如果我没记错,安阳公主此行是由萧大人负责照顾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