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说的当真是没头没脑,让妹妹好生糊涂。”
宋潇施施然的后退了一步:
“妹妹之所以去父亲那里告状,不就是怕我这个做姐姐的嘴不严实。把你和那些个富家公子之间眉来眼去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父亲或者大夫人吗?否则,那日那些纨绔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上我和宋湘?这样的事就算不添油加醋,就那样如实的说出来,也会让父亲觉的面上无光吧。”
宋浅冷笑:
“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让父亲脸上有光了吗?”
宋潇笑了笑:
“姐姐也不过是寻常闺阁女子,哪里有那样的大能耐。到是妹妹生了一张难得的巧嘴,颠倒黑白的事干的是熟练非常。让姐姐好生惊喜。”
“姐姐又没有证据,可怎么就这样冤枉妹妹?”
宋潇不由被气笑:
“有没有证据,你不知道。是不是冤枉你,你心里当真没有一杆秤吗?你与父亲说我和沈公子之间黏黏糊糊的不清不楚,可是那日的事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在父亲嘴里却成了我为人不端,给了那几人可乘之机。父亲又未去赴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难不成是大夫人告诉父亲的?可是那晚父亲却根本没进过兰幽斋。余姨娘也因为身份原因一直待在府上,除去一些重要的场合才会破例出门。”
宋浅被宋潇那双锐利的眼逼得步步紧退,马上就要撞上身后的松树。
“妹妹做事虽说有些条理,可是精细地方却根本经不起推敲。那样的话虽然整个梁京都在传,可是却是在第二日才彻底传开,父亲当晚回府就知道了。难道不是妹妹哭闹我这个做姐姐的在外不懂礼仪丢了人,害的整个宋府都没了脸面。让你和二弟弟四弟弟都在昌宁候府都抬不起头来?”
宋潇又道:
“妹妹。人在做天在看,况且现在这里还是佛门净地。”
“。。。。。。”
“你原本是个好孩子,今日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宋潇就转过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宋浅却突然发难,用力将其推到了一旁的悬崖边,并死死的压在宋潇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宋潇的脖子。
“姐姐,你又懂得什么?能这样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怎么能?”
“怎么能呢?!”
“咳——咳咳咳——”
李建成看见这突然的变故不由立马站起身,准备上前将两人拉开。可是坐在一旁的沈庭寒却将他拦下了。
李建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庭寒,试探的道:
“照初?”
沈庭寒侧着脸仔细观察那边的情况:
“殿下,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李建成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庭寒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缓缓道:
“那日,在我出手阻止之前。我从宋大小姐的眼里,看见了明显的杀意。”
“一种如同猛禽浴血的杀意——”
“宋大小姐绝对不止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这里寻一个契机。”
宋潇反手抓住宋浅的手,用力的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掰开。
!
宋浅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潇和自己逐渐远离她脖子的手。
宋潇抓住宋浅的双手,死死的牵制住,又抬脚重重的踹在宋浅的腹部。宋浅被这一脚踹的跌倒在地。那一脚宋潇用了十足的力道,不是练家子看不出来。可若是宋淮在的话,肯定会惊呼。
宋潇撑着地上的薄雪,缓慢起身。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浅:
“谁教你这么做的?”
宋浅深吸一口气,轻笑了一下:
“姐姐这么敏感做什么,不过是一些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又无伤大雅。相国寺虽然处在山巅,可这座山并不高,反而山里的猛兽倒是凶猛无比。”
宋潇的喉咙干涸的要命,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就在宋潇还没站稳的时候,一旁的松树林里突然冒出来好几个魁梧的粗使婆子,将宋潇撞到了悬崖边缘。
宋浅说的没错,宋潇方才上山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相国寺虽说修建在山上,可这座山并不高,这个悬崖也只是看着陡峭骇人,摔下去也就只会断个胳膊断个腿。
但是山里,却是确确实实有凶禽猛兽的。
沈庭寒蹙着眉,似在思索。
“照初!”
那些个婆子把宋潇死死按在悬崖边,宋潇大半个身体都在悬崖外边。只有双手还死死的拉着两个婆子的衣角。
“宋浅,今日这事。你若做了,后半生都不会安稳。”
宋浅被一个婆子搀扶起身,缓缓走到宋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潇:
“不——我不做,才不会安稳。”
然后,宋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一点一点的把宋潇抓住的衣角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