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疯了,竟然觉得这一两银子一个的蟹黄包也没有何小芝的包子好吃。
越冬找了个角度晒太阳,心情微微好了些,用脚尖踢了麒麟的小腿一下,道:“你这是什么怪毛病?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走窗户。”
麒麟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没接这话,而是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别不放在心上。”
冷衣少见的和麒麟站在一条战线上:“是该小心些。”
“知道了。”越冬说,她就是临时起意罢了。
总觉得许逢予在骗她,郑越夏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上京,或者大胆一点想想,他们或许就在上京城里呢。
许逢予要是真把人给留在上京里,必然会派人盯着梁稚月和渡晴,整个上京城里能有力量帮她大范围找人的也就这两个了。
但是这些乞儿们不同,他们走街串巷惯了,有形更似无形。
越冬又说:“虽则迟家现在没了,可是皇后想要杀我的原因还未知,我不想你们两个离我太远。”
冷衣抢得最后一个蟹黄包,和越冬说:“我一个人够了,你让他找人去。”
麒麟也说:“她去找人也行,我守着你。”
越冬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连一回,道:“你们总要有——”
“打住。”麒麟已经料得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她已经许久不和他聊屎尿屁这个问题了,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提起。
“哦。”越冬果然再说,又问他们吃没吃饱,没吃饱就再点。
冷衣眼带怀疑地看着他们俩,严重怀疑这其中的默契在她来到越冬身边之前就已经存在,看起来越冬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信任他。
麒麟道:“你身上一共就一百两银子,桌子上这些刚刚好,你哪来的钱再点别的?”
越冬一想也是,那完了,她又要去跟柳四要钱去了。
钱可真不禁花。
越冬说:“准确来说其实是九十九两,你俩谁借我一两?”
她刚刚买包子花了一两,越冬只看着麒麟,因为她确认冷衣没钱。
麒麟却有着她刚刚给他的一两月钱,麒麟迅速翻身跳出窗外消失不见。
冷衣道:“男人果然靠不住。”
越冬微微摇头叹气,叫店小二结账,她把和柳四换的小额银票和散碎银子都拿了出来。
店小二收了,又退了一两银子给她,“姑娘数多了。”
越冬掂量着手里的银子,似乎正是昨日给麒麟的那一两,“他什么时候给我的?”
冷衣装听不见,那店小二却直勾勾地盯着看,要是能赏给他就好了。
越冬把银子往怀里一踹,也装作看不见走了。
回去了又去和柳四要钱,柳四眉头皱得死紧,倒是没有不耐,反而问越冬:“往后每天都给姑娘空一百两出来使?”
越冬道:“不用,我花完了再跟你要。”
梁稚月在一旁道:“你给她放个几千一万的让她慢慢使。这是她的钱,要用了,反而还要找你要,这是个什么道理?”
越冬说:“不妨事,不是他管就是你管,我反正不管钱。”
梁稚月戳她的脑袋,“没出息。”
柳四拿着笔画了几笔,道:“姑娘大了,是该给些月例银子使,安庆侯府上一月给你多少?我们照着给。”
越冬听着话音不对,这个‘我们’说的是谁?
至于安庆侯府给的月例银子?是了,她前世拿过月例,这回回来之后连影子都没见着。
柳四话不停:“姑娘的侍卫和侍女也该由我们养着,一月五两,如何?”
麒麟大喜,一月白得五两,若是越冬承诺的一两还照旧给他,那他一个月就是六两,比冷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