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麻烦和越冬没有关系,但是被不止一个人跟着这件事,跟她关系大了去了。
越冬朝麒麟和冷衣道:“你俩去一个,把他们挨个揍一遍。”
识趣的自然不会再跟着。
冷衣动作比麒麟快,在麒麟犹豫那个瞬间,她已经走到楼下,越冬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麒麟,麒麟想说两句为自己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越冬道:“你不去也对,谁都知道冷衣是我的人,见了自然知道是被我发觉,你去了,反而引得人瞎猜。”
麒麟立时就道:“我也是你的人。”
越冬似笑非笑地移开眼神,那边厢,冷衣已经到了对面茶楼上,往二楼西北角那人桌子上丢了块牌子,道:“一盏茶之后,到下边巷子里。”
就这样顺着把人都找了一遍,安排好时间,一个一个揍。
要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单纯的揍人,没意思。
但是她也不喜欢这样一直被人盯着,虽然被盯的主要不是她,她就是个顺带被盯的人,但是同样令人厌烦。
于是她出手就非常重,被撂翻在地的人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躺尸般在地上抽搐。
那个小木牌子就是拆分四肢的号码牌,轮到谁是谁。
张庭舟拎着那个小木牌走进巷子里,冷衣刚刚废掉最后一个人。
“拿了木牌,要被打哦。”冷衣道。
张庭舟将木牌丢还给她,他可没心情打架,好不容易才得空休息,他又不犯贱,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干。
既然越冬不喜欢被人跟着,那不跟就是了。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别掉以轻心。”
冷衣回收了所有木牌,朝张庭舟那边走去,是个死巷子,只有这一个出口。
路过那个跟着越冬的人时,骤然出手,只在瞬间就将人四肢折断,而后还挑衅地看了张庭舟一眼。
办事就要办得干净漂亮,你就算找了你家老大来又如何?那是你老大,又不是我老大。
这面子我爱给给,不给照样揍你。
张庭舟的侍从们立时拔刀将冷衣围在中间,只要张庭舟一声令下,当即就要上前将人斩断。
冷衣想,别人要来杀她,她还手,若是把人杀了,应该不算她的错吧。
张庭舟却挥退了人,让冷衣离开。
侍从们都愤愤不平地看着冷衣扬长而去,张庭舟道:“技不如人就要认。”
卫将军府的人被冷衣打得无还手之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居然还没有习惯。
冷衣将小木牌还给店掌柜,上楼去找越冬。
越冬道:“张庭舟叫我不要掉以轻心?”又道:“我什么时候掉以轻心了?我怎么敢掉以轻心!”
但是张庭舟这样说就意味着,她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烦死了。”越冬道。
冷衣问她:“要是还有人再跟着呢?”
“杀了,丢回他府上去。”越冬余怒未消,不留情面。
冷衣欣然应允,麒麟沉默不语。
结束了郁闷的一天,越冬跟在侯夫人后头,回许侯府去睡觉。
外边都是行人急匆匆回家的声音,却有一阵马蹄声突然出现在其中,搅得波澜骤起。
冷衣看了一眼,低声和她说:“是杨笏的人。”
才回到屋子里,麒麟就从房梁上下来,说:“那座寺院所在的山上起火,在上京里都看得到。”
“呀。”越冬一惊,“不知道高千枝的灵位有没有事?”
麒麟和冷衣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没记错的话,那间寺院里还住着个人。
越冬心道,杨笏可别死了啊,不让她又得从头来过。
次日杨笏受伤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皇帝正为禁军一连串的事情大动肝火,得知了杨笏的事情,当即派人去接杨笏回来。
山火越烧越大,幸而夜里起了风,将火势吹开,不朝着寺院这个方向烧过来,杨笏虽受了点伤,但是命还在,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