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有些忍不住了,刚要起身训斥齐王:你才放肆。就被一心看戏不想被打扰的庆王和逍遥王捂住嘴巴拉着坐下,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戏。
被人捂嘴,刘景有些恼,奈何是两个老哥哥,他也只能忍下。
“我一向如此,王爷习惯习惯就好了。”随即又对着那女子道:“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到时候看看你家王上的情蛊解了还爱你不爱?”
那女子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抓着齐王,躲在齐王怀里不肯出来,齐王紧紧抱着她,尽心安抚,两人俨然一对受人欺负的苦命鸳鸯……
刘景见此情形,命人将他二人分开。我对着领命上前的皇家禁卫道:“把她随意绑在树上就行,把齐王好好绑在躺椅上,再来俩人按好了。”那女子有些本事在身上,绑不绑的无甚差别,得看她想演到几时。二人声嘶力竭,痴缠拥抱,却最终被拉扯开来,那副难舍难分的情景,叫人看了当真心生不忍不禁自责:实在是我们铁石心肠了,生生坏了一双情侣忠贞无二的情缘。
那女子挣扎不愿被绑在大树上,大叫,“我有身孕,看你们谁敢碰我!”
禁卫军士兵立即有些慌乱,已经被绑好按住的齐王闻言又挣扎起来。不等众人犯难,我厉声道:“你有个屁,这迷~情~香药性异常刚猛,需要大量至纯的麝香掩盖其腥臭之气,你长期接触,早没了生养之力,你还能下出蛋来,祖坟喷火啦?快,把她绑上,嘴给堵上,省得王爷被蛊惑。”
那女子是极其不老实的,被堵上嘴巴之前,还挣扎着嚷嚷爱慕齐王之类的话。
我一脸嫌弃,道:“夺人健康,害人性命,毁人名声,绝人子嗣,这样廉价……这样歹毒的爱慕你自己留着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太脏,亏你拿得出手,也不嫌恶心。”
众人都觉得我这骂得不吐脏字,却比什么破口大骂都来的畅快。
那女子觉得甚是屈辱,脸色难看至极,被堵住的嘴巴呜呜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骂什么?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蛊解了。”我站在女子身前,看着她,见她点头,方才拿下塞在她嘴里的帕子。
那女子呵呵一笑,倒也不装了,“是,我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那也是因为我太过爱慕我家王上了,我没有想要害他,我没有,我只是想得到他,想长长久久的得到他。”
“长长久久?他都快被你玩死了,我说了,收起你的爱慕,赶紧把蛊解了。”我耐着性子说完。
“我真心不想害我家王上性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吧,我招了吧,我是受……”
“快闭嘴吧,”我真是忍不了一点,一把卸了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废话事真多啊,就让你解个情蛊,谁用你招供了,还没严刑拷打就招出来的供,有什么可信度?老唐巫蛊之案,宫女谋刺案,文字狱大案,哪个不是胡乱攀咬,最后牵连数万人之众。你一个谋害亲王的恶女,妄图说个三言两语,就想挑起轩然大波,动摇国本,那你背后的人,也不是我们依着你随口既来的供词,就轻而易举收拾的了的,索性我们不打听了,至于是谁……嗯,齐王要是少亡了,还没有子嗣承继,代国就要除国,军权就要旁落,谁坐收渔利,我们大家回去坐一起商议商议,猜度猜度,就八九不离十了。倘若你要是南唐摄政王派来的人,那我们就更不能听你胡说八道了,要是被你一番离间,受了蒙骗,皇权内部争斗起来,岂不真要乱我大汉?我泱泱大汉,折了个王爷在你手上,够窝囊了。”
众人闻言觉得甚是,纷纷点头,对这女子更是厌恶至极,咬牙切齿。齐王也清醒了一些,但是依然挣扎着要保护爱妾,我要挟道:“再不安静,也卸了你的下巴。”
“可一可二不可三,我偏要再问你一次,这情蛊你解是不解?”说完我将她的下巴按上。
那女子疼的呻~吟一声,娇弱无比的样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引得齐王连连关心,她闭眼缓了缓,回应齐王说没事,才笑着对我道:“你必然是对蛊有一定了解,知道不得其法强行解蛊,必然蛊死人亡,呵呵,那……这是我的保命符啊,你要是我怎么选,你以为我傻吗?”
我笑了笑,点点头,“嗯,还真就是把你想聪明了,给过你机会了哈,是你自己不珍惜哈,那我自己动手了啊,有些疼,你忍着。”说完我就作势开始解蛊。
“你,你要做什么?”那女子惊慌起来。
“解蛊啊。”我一脸人畜无害。
“强行解蛊,齐王必死无疑。”那女子以此要挟。
“谁说我要强行解蛊啦?”我不解的问。
“你……”
我打断她,坚定道:“我会。”
那女子闻言,瞬间了然,立即吓得面色如土。
说完,我将指尖划破,十指连心,我运功将顺着心脉流出的心头血,聚成一条红丝血线,血线绕着那女子上下浮动。
此时那女子才真正确信我真的会解蛊,眼中全是惊慌,恐惧不已,“你……”她刚一开口,便痛苦不已,扭动着身体,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疼得撕心裂肺,不顾形象声嘶力竭的尖叫。
“都说了,我会。”我轻蔑的,勾唇一笑。
那女子几乎疼得快要死去,浑身被汗水浸透,仰着头,瞪着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美丽,不多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带着黑气从她嘴里爬出来,我正要定睛细看,离她近的护卫,已经看清她嘴里的东西,吓得惊叫,纷纷退后。
这,便是雌蛊——一只巴掌大,头部长得像一张女人的脸,身体像蜘蛛有好多长长细细的腿,又长着蝽虫一样的翅膀,周身带着幽蓝的光点,朱红的花纹在漆黑的虫体上格外妖艳恐怖,蛊虫在她嘴上停留片刻,便兴奋地震动翅膀,仿佛找到更加心仪的寄生对象,顺着血线,向我袭来。
众人大叫不好,纷纷上前,却见我眼疾手快,一手继续以血为引,一手运用内力飞出十几枚银针,将向我快速飞来的雌蛊,牢牢定在地上不得动弹。
雌蛊力气很大,或者对我的渴望激发了它的潜能,即便被制服,也颇为奋不顾身,誓死不休的架势,奋力挣扎。我用内力牢牢控住银针,又加大了血量供养,它渐渐安静下来……看了雌蛊的反应,我心中大骇,这蛊太过猖狂,用银针压制难免有失,到时候恐怕悔恨终身。以防万一,我控制好力度,趁着雌蛊安享我心头血的空隙,向雌蛊打了一掌,确保雌蛊完损无缺的前提下将雌蛊震成内伤。雌蛊重伤之后,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老实不少,我紧了紧束缚它的银针,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再看绑在树上的那女子,疼得像蛇一样扭动身体,面部狰狞,哪里还有半分温柔美人的风情。齐王被绑在躺椅上,只听见得她的叫声,却看不到她的情形,也是她的一种幸运了。
我用血继续供养雌蛊,须臾,忙着关心爱妾的齐王忽然身子一挺,痛苦袭来,他脖子上额角上青筋暴起,他反弓着身子,仰头瞪眼,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