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真情剖白没得到任何理想且正向的结果,周亦安感到挫败,又觉得荒唐,他还指望去掰正角丽谯的思想观念吗,她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胡乱擦了下被啃得湿漉漉的嘴唇,两手抵住角丽谯的肩膀将她推远,她是喷了香水吗,有一股让他忍不住想靠近的味道,在零距离接触时都感觉自己要被香气吞没。
以至于她再度凑上前的时候,理智幽香蛊惑,逼近断弦,推拒的动作反而把两人拉得更近。
他掉进了一张织得绵密粘稠的网里,缠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他却根本舍不得挣脱出去。沦陷的同时心里泛起苦涩,她很会接吻,她曾给他发消息说跟吴邪亲过,他不知道有几回,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吴邪,他明明考虑好不与她有过分来往的。
当他放弃抵抗的时候,果然,她又失了兴致。
像是吸□□气后舒服到晕晕乎乎的妖精,角丽谯软绵绵地斜倚着他,心情好了,她也不介意说说自己的事:“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这么快就投降了多没意思。”
周亦安没说话,魂魄仍游离在外。
“从前我想尽办法对他示好,他都不会理睬我,那时候我也会失落难过,可他就该是那样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他看不到我没关系,只要他身边只有我就好了。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依然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说有没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轻声问他,“你猜后来我把他怎么样了?”
挑断四肢经脉,废去武功,将他锁在水牢,喂他各种各样的毒药,高兴了唤他两声夫君,不高兴了捅他几刀,若他能够求饶的话她或许会考虑放过他,但笛飞声绝不是会向她低头的人。
即便幻境预示的结局是她败了,沦落到那般下场,她也从未后悔过。
远离这个和平时代,与周亦安自小学习的价值观完全相悖的理念,可他要怎么跟疯子说明对与错。
“角丽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做好本职工作,照顾好妹妹和这个家,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我给不了你什么的,无论是替代还是玩物,我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