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目光似是不经意般扫过那张明艳秾丽到近乎妖异的面孔,捉摸不透,他无法不去怀疑,无论是“它”的人,或是有谁顶替了原本周谯的身份,都很危险。但这份危险吸引着他去一探究竟……
“什么味道?”角丽谯皱了皱鼻子,腥臭腐败的气味,很难闻。
张起灵回神,认真感受几秒:“是瘴气,快去找防毒面具。”
角丽谯虽不想戴那个丑面具,但就这么片刻工夫,眼睛已经开始不舒服了,身旁阿宁更是眼前忽然一暗,戴上防毒面具过了几分钟才好转。
危险接踵而来,无数野鸡脖子像是聆听到召唤将几座帐篷包围,比昨夜见到的数量不知多上几倍,硬拼显然是不可能的。防毒面具不够,张起灵只能先让吴邪胖子在帐篷里待着别出来,守夜三人加上潘子在外应对,蛇潮来临之前,尽可能多杀一些蛇,不然这些涂了湿泥的帐篷,不一定撑得住。
但变故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忙着对付野鸡脖子的几人并未发觉有人趁乱摸进帐篷,随后听到吴邪一声高呼:“谁!谁在那里?”里面的人没戴防毒面具,瘴气熏染短暂致盲,吴邪仅能听到有谁翻找东西的声音。
泥人拿到自己想要的罐头食物,拔腿就跑。
然后被角丽谯这个变数逮到,别说陈文锦本人,张起灵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是一直专注地在砍野鸡脖子吗?
他们的目的是引吴邪在特定时间内进入西王母宫,到时再坦白真相,压根没考虑过提前被抓要怎么办啊。
潘子迟疑地唤道:“……文锦、师娘?”
沉默便是答案了。
周围嘶声不断的鸡冠蛇犹如浪潮般涌来,张起灵挥刀劈开一条路,抓住角丽谯的手腕,也趁机放跑陈文锦:“回帐篷!”
角丽谯是被硬拽进旁边空帐篷的,几乎是在两人跌到硬板床的下一秒,头顶油布倾塌,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张起灵撑起身子悬在她上方,隔绝出一个小小的空间,除闷热以外倒没有其他不适。
角丽谯在这潮热的气息中思维发散,想起她梦里的俊俏面首,小狗养不成了,养面首也行啊。
本着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的道理,她抬手摸上他坚实的腹肌,顺着精瘦的腰线向上,触及硬邦邦的臂肌,捏捏。
张起灵身形一僵,他这是,被调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