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带着温暖洒进来的时候,沈辰从溺死人的温柔乡里将自己捞了出来,温顺着眉眼去厨房准备好了爱心早餐,又用极轻极轻的吻去唤呼吸酣然的段臻,想把自己的宝贝也捞出来。
疲累的段臻推开她的脑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转了个身躲避着她的骚扰,声音哑哑的,“辰辰,不要闹。”
昨晚她太不节制了,沈辰自责地环住段臻的腰,贴着未着寸缕的纤柔身子,在朦胧昏暗的晨光中,迷迷糊糊地又溺了进去。
好痒,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睡得昏沉的脑袋动了动,痒痒的感觉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管她怎么躲都躲不开,受不住地就张大了嘴巴,鼻翼以极快的速度抽动着,“阿,阿嚏”,她被自己惊醒,迷蒙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个作怪的家伙,此刻正托着下巴,嘴角上扬着美丽的弧度,另一只手似乎捏着什么,在她眼前抖动着,“宝宝”,她低沉着声音,把段臻拉入怀中,“你终于醒了。”
段臻却一点都不听话,还想从她的怀里抬起头, “哼,不知道是谁睡得像个小猪一样。”
彻底清醒之前的事情已然被忘得一干二净,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地闭着眼睛身子往上爬了爬,“咬你”,声音奶凶,然后真的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
沈辰呼痛,彻底清醒。
段臻得以从她身上起来,下一秒,也发出了一声“啊”,只是声音更大了,看着被咬的地方,“好像红了。”
“不是吧?”,沈辰伸手去摸,“不赔不足以安抚小可爱的心。”
“怎么赔?”,段臻一脸看透她的表情。
“不然那么偿?你懂得”,沈辰嬉皮笑脸。
段臻没说话,慢动作回放一般扯下了吊带睡裙一边的肩带。
沈辰眼睛发直,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
段臻停了下来,一点点地爬过来,向她靠近。
“宝宝。”
两只手搭在了段臻的腰上,沈辰扬起点头,准备迎接,第三声“啊”随即脱口呼出。
“还装”,段臻直起腰,拍她的手。
“不是,你太会咬了,而且好像这次真的咬到了。”
两次咬在了同一处,甚至分毫不差。
段臻将信将疑,掰开她的手,“呀。”
于是,在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沈辰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拿着勺子,喝着加热过的燕麦粥,满脸的幽怨。
段臻把她的手拉下来,咬唇担忧。
“怎么办?好像卫衣的领子遮不住。”
不偏不倚地咬在了正中央,牙印清晰醒目,还有些微微的红肿。
沈辰瘪嘴。
“待会儿贴个创可贴,还能怎么办?”
这是对她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你要是再用点力的话,喉咙估计都被你咬断了。”
段臻更加自责不已,轻抚那处红痕,神色愧疚。
“辰辰,我不是故意的,那你一会儿去海岸怎么办?别人看见会觉得奇怪的。”
“开玩笑听不懂啊,多大点事儿,别人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一不小心被女朋友种了颗草莓。”
段臻惊讶地看着她。
“呀,真的没事啦,大不了我说是被男朋友种的”,说完就猛摇头,“那我还不如说自杀未遂呢。”
然后,就真的这么显眼的贴着个透明创可贴坐着段臻的车去了海岸,挥手离开的时候是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事实也证明,段臻的担忧也有些多余,她第一天上班,谁都不认识谁,虽然会不时地会接收到其他几个员工有意无意暧昧的探寻目光,但她装傻充愣,对此一概视而不见,安安然地度过了一天。
“除了影响观瞻,没其他毛病。”
事后,她做出如上总结。
就这样,沈辰正式开始了她大三最后一个学期的兼职生涯,学业虽然稍显繁重,但应付起来还算绰绰有余,就是跑早操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让人头疼,一周三次,却又不固定在具体的某几天,在一三五和二四六之间反复横跳,毫无规律可循,不过一周里她始终保持着一到两次的频率住在段臻家,偶尔地碰上周五不用跑早操,她就会花一上午的时间在家里做卫生,然后做些可口的饭菜送到段臻公司楼下,再步行去海岸上班。
除了在某件事上她过分的谨慎,进展缓慢,其余时间,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两人的相处越发地契合。
同时,沈辰也留了个心眼,她担心何溪早晚起疑,因此每周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会回家打卡签到。
生活风平浪静,却又充实甜蜜。
“沈辰,两份柠檬凤爪,一份坚果。”
简明又艺术感十足的吧台里,一个正在调酒的二十七八岁女人转头朝向了后厨。
隔着一个素色的隔断门帘,沈辰的声音传了出来,“知道了,老板。”
没一会儿,门帘被掀开,穿着白色长T、围着卡其色防水围裙的沈辰端着几个餐盘出来了,“老板,好了,我送过去。”
女人拦住了她,“我去吧”,再回来时脸上便有了清浅的笑意。
“沈辰,真是不好意思,一下子两个员工请假,忙坏你了”。
今天从一进海岸开始,沈辰就开始各种忙,又是做小食,又是给客人送餐,又要随时去擦拭桌台,眼下才终于清闲了下来。
“没关系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