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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才进贼了,你全家都进贼了。
宋墨对于秦修明这种拐着弯的骂自己贼的行为感到无语。
——哦,偷光了就换个地方住。
——住我家。
“住桥洞都不住你家。”宋墨嘴里念着,却不敢发出去。
——不了,住秦总家碍了秦总的眼,我还是流落街头吧,不劳秦总费心。
回完这一句,宋墨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书桌面前,不再管门外的秦修明。
秦修明盯着这句话,刚想打字哄几句,却收来陈总的电话。
心中不情愿,但还是接了。
“秦总,撤资这是个大事,刚签了合同,您现如今这样做,怕是不太好吧?”陈总开口便是威胁,一开始他就没把秦修明放在眼里,只觉得是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来体验生活。
秦家名下的公司,只有一家最差在他秦修明名下,足以证明秦老对秦修明也不是很重视。这位贵公子来投资,不过是为了证明给秦老看看,还是有点用的,如果这个时候撤资,那么就是一笔失败的投资,到时候秦老便会更看不好他。
陈总自信满满的想着,望这位贵公子能有些大局意识,别再闹脾气了。
秦修明对于他话里话外的威胁感到反感:“陈总也知道有合同,那还敢知情不报,这事要是传出去,那群合伙人会怎么想呢?”
秦修明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陈总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秦总只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二楼,就要撤资的话,那我觉得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且先不说二楼本身就没什么大用,只要公司的数据不掉,秦总不撤资,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两点把所有人叫醒,大骂一通,脾气该发的也都发了,该闹的也闹了,我说撤资不是小事,还希望秦总分的清轻重。”
秦修明顿了顿,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放缓了语调,“我想我昨天在会议上说的话,陈总没有听清楚。”
“马上撤资。”秦修明一个一个字咬着牙念出来。
“秦修明!”陈总一拍桌子,秦修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一个靠父亲的混混富二代,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修明走到窗前,窗外灌进来,冷风吹的人清醒了些。
秦修明打断陈总的咒骂:“陈总,如果我的决定对您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于无关紧要的话,您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失态?我虽说20几岁,只有一家小公司,还只干些投资的事,但也好过您,您说的对,我就算是个花花公子,我的背后还有我父亲,不像您什么也没有,还如此失态。”
“我当然也懂,撤资不是小事,这个道理并不需要您这个所谓的长辈提醒我,您是不是以为我只投资了您一家公司?没有你,我就活不成了?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投资只是小孩子间的玩笑话,那您大可以明天睁大眼睛看看,我做的决定别说我的父亲,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
秦修明的确只有一家公司,那一家公司也的确是他问他父亲要的。
但秦老原本是想把公司全部都放到他名下,但秦修明拒绝了,只要了最小的那一家,并向父亲许诺自己会干出事来,公司会还给他,并且要作为主公司的身份还给他。
秦修明能有这些投资的钱全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人,更没有依靠秦父。
“不过有一点,我的确还是有必要和您说清楚,我离了我父亲,我依旧是秦修明。”
无论离了谁,他都是秦修明,他做的决定没有代表任何人,只代表了他自己。
电话挂断,秦修明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