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谁都说话,寂静一时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声音。
“咔擦”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几人将目光齐齐聚在那人身上。
他似乎有些年轻,毛毛躁躁的头发配得上有些圆的脸蛋,他尴尬的抓着薯片,吃掉半块,薯片渣落在膝盖上,他笑笑说道:“我有点饿。”
曲誉站起来,文质彬彬的说:“既然都有火锅底料,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话音刚落,剩余四人都站起来,唯独池学没有,他死死握拳,没人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
池学调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灿烂的脸,他礼貌的说:“我请大家吃高级营养剂吧,正好定个房间。”
四人:“……”谁吃那个东西啊,干巴巴喝水吗?
高级营养剂无滋无味,就想喝水一样,不难吃但也不算好吃啊。
喝完一管营养剂之后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吗?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无奈上前,他找了个理由:“还是不要破费了吧,高级营养剂很贵的,就不浪费你的钱了。”
池学笑容僵硬:“这算什么浪费钱,咱们是朋友,花点钱也无所谓啊。”
几人没有应话,相互推搡。
曲誉靠在门框上,他冷笑:“行了,没看别人不愿意吗?不要勉强别人啊。”
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都赞同曲誉的说法,最终四人中的一个说道:“唉,火锅这种东西我们都没有吃过,所以让我们去吃吃。”
“万,万一很难吃的话,就可以控诉慕辞手艺不好了,池学,你说对吧。”
“对对对,什么滋味得让我们尝尝啊。”
“万一不好吃,就说明那家伙没变啦。”
几人三言两语的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虽然话语里还是在贬低慕辞,但是脸上都是兴奋。
池学看着几人离开,面目扭曲。
几人完全不顾池学的幽怨,热情的讨论的起接下来的火锅。
“嚯嚯嚯,我家里还有不少土豆,到时候拿来吧。”
“正好,我可以把家里的木耳拿出来。”
“……为什么会有木耳?那东西还没拿出来卖吧。”
“实际上是因为家里养着这个花,木耳,很漂亮啊,太阳晒个几天就合起来,一下雨就会打开,多漂亮的花啊。”
“真有先见之明。”
“可不是嘛~”
*
结束了直播,慕辞回到房间,他躺在沙发上,手臂遮住脸,肚子上盖着一层薄被,钟闻白端过来稍凉的水袋放在慕辞的肚子上。
慕辞皮肤本来就白,只是这次染上了一点病弱。
钟闻白到底是心疼:“你啊,吃那么多小米椒做什么。”
慕辞感觉有些丢脸,他摊开双手捂在脸上,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唔……我以前可是很能吃辣的。”
“一个厨师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舌头,”钟闻白将毛巾浸入冷水拧干,“这个身体不是你原来的身体,小米椒太剧烈这个身体是受不了的。”
慕辞不爽:“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傻子,”钟闻白将毛巾拿过来,“来,把手拿开。”
慕辞将手指分开几条缝,露出苍白的脸,他不爽的盯着钟闻白,钟闻白直接毛巾丢在慕辞脸上。
“谋杀亲夫!”慕辞小声嘀咕,他拿过毛巾将脸上的热汗擦去。
钟闻白刚刚接走温热的毛巾,电话就过来了。
看着上面的“曲誉”两字,慕辞困惑歪头,这家伙是谁?
钟闻白忍无可忍:“……下次换个手机吧。”
慕辞耸肩,他接起电话,喊了一声,“喂?”
曲誉听到电话那头清冷的干脆利落的声音,愣了片刻,苦笑道:“慕辞,你变了很多。”
慕辞:“……哦。”
“不认识我啊,”曲誉翻看手机里的相册,“我是你大学同学。”
慕辞感觉胃舒服不少,他干脆坐起来,拍摄用的衬衫本来就松垮,一番折腾衬衫直接从肩膀滑落,露出白花花的圆润的肩头。
钟闻白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数据眼睛。
慕辞懒得整理衣服,干脆就这样打电话,他直截了当:“你找我干什么?”
“我很抱歉。”曲誉道歉。
慕辞抽了抽嘴角:“对不起我的人很多。”所以你哪位?
曲誉苦笑:“我,我当年明明知道酒吧那件事是针对你的,我明明知道池学谋划了一切,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连提醒都没有提醒你一声。”
慕辞懒得听自我安慰的赎罪:“是池学谋划了那件事?”
“他还没有那个脑子,估计有人指示,”曲誉说,“谋划这件事也是我猜的。”
“那段时间池学总是四处打听关于你的消息,尤其是你什么时候会到酒吧喝酒,你们关系可没有那么好,而且池学向来不喜欢你,不应该会打听你得消息。”
“这之后没多久就传出你得那桩丑闻。”
“你……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曲誉轻声说道:“为别人吃醋才是池学那种人会做的事。”
慕辞手指点着下巴:“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也说了那只是猜测,所以没必要,你和我之前就没有关系,现在也是如此,没必要耿耿于怀。”
就连原身记忆里都没有这个家伙。
曲誉盯着照片里慕辞腼腆的笑,突然想起当初见到慕辞的第一面,安静内敛……明明当时还想着要交个朋友的。
慕辞挂电话前还是说了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挂了电话,慕辞眯眼看着钟闻白发呆的模样,喊了一声:“做什么呢?”
“那人不是说了吗,那家伙是个傻子。”
所以在那人的聊天软件里肯定会藏着真相。
——比如邮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