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爷第二日上了休假的折子,说是宿醉头疼,圣上也没有多想,摆摆手就任他去了,反正,凛王经常三天两头不上朝。
他都要习惯了。
两人一直我在床上窝到中午,本想睡个午觉,没想到用完午膳刚躺下,陌桥枫就气势汹汹杀到了凛王府。
“大舅哥?”
听到禀报的时候,裴寒忱从床榻上弹起,还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谷伯窝着拂尘道:“是的王爷,小陌大人已经等在前厅了。”
裴寒忱不解,他转头看向同样不解的陌扶轻:“大舅哥不好好在家陪柳妹子,来王府做什么?我近日也没‘打’你啊?”
陌扶轻捏了捏眉心:“中午我看王爷睡着,就让十七跑了一趟把边境的事情告知哥哥。”
裴寒忱“哦”了一声:“那他也太等不及了,成婚第二天就往王府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才是他的心上人呢。”
“你别胡说。”陌扶轻放下手,对谷伯吩咐道:“劳烦谷伯先给哥哥看茶,我跟王爷马上就到。”
“是。”
裴寒忱一边穿衣一边与陌扶轻说话。
“我记得大舅哥今日也在休沐,待会得找个理由替他遮掩过去才行 。”
陌扶轻穿上外衫,替裴寒忱整理了一番衣袖:“不若就当着林枞的面,只说哥哥听闻我旧疾复发,有些担心固而来王府探视。”
裴寒忱转过身:“好办法。”
昨个王府请太医一事人尽皆知,用这个理由正好掩盖陌桥枫来王府的真实目的。
果然,两人转到前院时,林枞正待在院子里洒扫。
裴寒忱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而跨进了屋子。
陌桥枫正焦急地坐在那边,一脸不爽。
“今个大舅哥怎么来王府了,新婚燕尔,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裴寒忱在高位落座,仗着林枞听不清开始打趣陌桥枫。
陌桥枫蹭的一下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来。
林枞只遥遥看到这陌大人指着凛王说着什么,怒气冲冲的。
看来是昨夜王妃生病一事传到陌桥枫耳中,这当哥哥的实在是太过关心弟弟,又或者,这就是陌桥枫的命脉。
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林枞还未看完,旁边拎着扫把的人斜了一眼,张口就叫他:“别杵在这了,后院还有呢,干不完管事的又要骂了!快走快走!”
林枞这才收回视线,慢蹭蹭跟着那人去了后院。
瞥见林枞身影消失,裴寒忱才叹口气。
“这件事是本王跟萧大人一起商量好的。”
“什么?萧大人也知道?”陌桥枫蹙紧眉头:“太子殿下的案子我也算参与几分,就独崖门这事还是我查出来的,你们没理由瞒着我!”
裴寒忱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颊:“你这……不是要大婚了吗?青梅竹马的……怎么敢在这种关头劳烦你。”
陌桥枫看了一眼陌扶轻,意思是你就看着他这么作?
却见陌扶轻慢悠悠给自己倒了茶,然后捧着茶盏不在说话。
陌桥枫额角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落座:“那这件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禀告圣上。”
“不可!”
原本哑巴了的两人同时出了声。
陌桥枫挑了挑眉毛:“怎么?总不能圣上也有问题吧。”
两人又默契的没有开口。
陌桥枫见此瞬间坐直了身子:“圣上还真有问题?当初这件事不是圣上金口玉言要查的吗?”
裴寒忱叹口气,解释道:“太子哥哥一事,是多方势力的结果,其中一方就有裴乐 ”
“五殿下?”陌桥枫喝茶的动作一顿:“这关五殿下什么事?他这么蠢居然还能掺和这一事?”
裴寒忱:“……”
“好歹也是经过宫斗的皇家人。”
陌桥枫摆摆手:“我不想听这个,你继续说。”
“当日太子哥哥的战马出了问题,动手之人便是裴乐。”
陌桥枫眉头微皱 。
裴寒忱继续解释:“所以我们拿到证据后,萧大人连夜进宫将此事禀告给了父皇。”
陌桥枫眉头皱的更深了。
若是已经上报,为何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动静。
那便只有一个,是圣上压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