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是世家,父亲虽是左相可与之制衡,但世家根基怕是一时半会也撼动不了,若非没有圣上,怕是如今的朝堂,柏天能一手遮天。”
“老头子精明着呢,岳父大人是父皇的伴读,又有从龙之功,他们之间可不是君臣那么简单,父皇利用岳父制衡柏天,同样也给岳父至高无上的权利,帝王之术,啧啧……”
陌扶轻看他这一脸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处处看不惯父皇?”
“呵。”裴寒忱冷笑:“当年若非他骗我母亲,后来又拘着我母亲自由,我母亲怎么会浪费那么些年的韶华时光。”
陌扶轻叹口气摸了摸裴寒忱的脑袋:“帝王高位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朝堂后宫都需要制约平衡。”
“还不是老头子太废,他若强大,怎还会需要后宫那么多妃子来平衡朝堂,若换作是我,后宫只会有你一人,一生一世。”
裴寒忱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闪躲,原本是该劝解他不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对上他的眸子,陌扶轻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想给予无限信任。
他掰过裴寒忱的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道:“我自是信你,只是,若有一天你负了我……”
“你待如何?”
陌扶轻一字一句:“我就不要你了。”
不是杀了他,不是报复他,只是不要他。
爱之深,最后竟只是委屈了自己而放过了他。
这是不对等的,可爱这件事,自古以来都是不可衡量的。
裴寒忱愣了愣,伸手揽过陌扶轻道:“放心,你以后是没那个机会的,今日,裴寒忱在此发誓,若有一天裴寒忱负了陌扶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甘受五雷轰顶。”
陌扶轻窝在他怀里,有些不满:“至于发这么重的誓?”
“至于,”裴寒忱低头吻上他的额头:“你就当我心计深沉,妄想用着誓言当做将你捆在我身边的枷锁,扶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你移情别恋,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
陌扶轻听了有些好笑,小狼崽惯会说狠话,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变心了,他怕是会前脚依依不舍的放手,后脚躲在犄角旮旯里哭吧。
“若真有那么一天,你真的会将我锁在你身边一辈子吗?”
裴寒忱沉默了,他怎么会舍得这样做,那时候他估计会放手,只要他开心就好。
“寒忱啊,堂堂战神将军怎么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陌扶轻此生,唯有裴寒忱一人,足矣。”
“君如此,吾亦然。”
早早备好的晚膳逐渐冷却,雕花木桌上猛地搭上一只青筋暴起,却又找不到着力点的手。
陌扶轻衣衫搭在手肘处,仰头看着房梁,白嫩的皮肤不时颤抖一番,两人衣衫落地,却又被很好的遮掩。
陌扶轻喘息一声,另一只手从裴寒忱肩膀上挪开,后撑在桌面上,外衫簌簌滑过他笔直修长的腿,痒痒的,却比不上后方的闹心。
“寒忱……”陌扶轻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撑着上半身不让自己仰躺在桌子上,他努力抬起酸软的小腿,踢了踢卖力的裴寒忱:“放我下去,去……榻上……”
裴寒忱从他胸膛前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扫过前面那个春风拂面的人,嫣红的嘴唇自下而上一寸寸潜伏至他耳后,声音魅惑如妖:“再等等,就快了……”
“嗯……”
“……慢点!”陌扶轻脚背一下子弓紧,被裴寒忱带着冲上高层,胳膊失力垂下去,眼看他的墨发就要碰到那边的汤水,裴寒忱眼疾手快捞着他腰身捞了回来。
骤雨初晴。
两人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休息,裴寒忱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陌扶轻略微潮湿的后背而后轻轻笑了一声。
陌扶轻抬手揽住他肩膀,又凶又恼:“你笑什么!”
裴寒忱恶劣的退开一些,陌扶轻只觉有什么滑过自己皮肤,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陌扶轻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抬头恶狠狠瞪着他:“裴寒忱!”
“哎,在呢。”裴寒忱微笑着,一手撩起挡住风景的衣衫,一手捏着他下巴示意他低头:“你看一眼。”
陌扶轻顺从的低下头。
……
简直没眼看。
白嫩皮肤上波光粼粼的一片,还夹杂着不知是被揉出的红印还是什么,只一眼就能激发心底隐秘的悸动,这一幕让陌扶轻头皮发麻,让裴寒忱重新翘首以动。
“别看!”陌扶轻急忙拿衣衫遮住:“放我下来。”
“不放。”裴寒忱掐着他腰身笑了笑,突然起身。
骤然失重让陌扶轻不自觉揽住了他,随后就是一声克制的闷哼声。
好像到了之前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要穿肠而出一样。
更不能接受的,是裴寒忱就着融为一体开始往床榻边走动。
陌扶轻扭动着要从利器上起身,他攀着裴寒忱后脖颈,借力一跃,恰好看到了刚刚凳子上的污迹。
脸色腾的一下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