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裴寒忱捏着他下巴强迫他侧头与自己交换了一个漫长的深吻。
桌案上的人参灵芝被推到一边,裴寒忱大手游走在他腰腹上,还不忘博取同情。
“父皇下旨明日叫我去上朝,上朝后就不能这样日日陪着夫人了,为夫心痛不已,只能趁这几日休闲时光好好陪陪夫人,夫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呵,”陌扶轻冷笑,对他的撒娇置若罔闻。
“扶轻,扶轻……”
“……”
眼见事情要失控,陌扶轻慌忙按住他的手,道:“别在这,回房间。”
“为什么?我不想回房间,这里很有氛围,像话本上的邻家少年郎跑来偷情。”
陌扶轻:“……”
比喻的很好,下次不许这样比喻了。
“不行。”陌扶轻躲过他的嘴角,直接拒绝。
若真在这,日后他怕是不能再来库房了,守着这一堆琳琅满目的珍品,尤其是人参灵芝,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有灵气,好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不能吗?”裴寒忱指尖顺着衣领滑入胸膛。
“寒忱……”陌扶轻喘口气:“别在这里。”
“那你答应再随我弄一次,我便同意。”
“你……”
“看来扶轻是更愿意在这了?”
陌扶轻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耳侧的温热他斟酌一会,趋利避害:“答应你就是了,快放开,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裴寒忱讪讪收回手,耐心等着陌扶轻收拾完衣衫,才拉着他出门直奔峰临院。
屋门一关,原本翘着二郎腿在屋顶上晒太阳的十五一个激灵,连滚带爬下了屋子远远蹲在了凉亭。
屋内薄纱散落,衣衫萎了一地。
衾被如水人似玉,良辰美景度兰因。
荧荧账中烛 ,烛灭不久停。
凛王第二天是咧着嘴去上朝的。
陌扶轻醒来时,身旁床榻早已空置,他抬手摸了摸手腕上发带留下的淤痕,突然有点想要那封和离书了。
他理解裴寒忱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这也太如狼似虎了些。
鬼知道他昨晚晕过去后,裴寒忱又做了些什么,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法!
陌扶轻起身按了按额角,长叹一声重新跌回了床榻。
这小王爷怎么这么喜欢绑着自己干那事啊。
今日万里无云,日头有些晒人。
裴寒忱早上起床时,脸色红润,他对着镜子怎么看都不像大病痊愈的样子,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他是装病,特地叫十六给他脸色弄惨了些,因此一上朝,众人看着凛王脸色惨白,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原本要参的话又咽了回去。
人家凛王为了那一众青年才俊以及五皇子,先是猎杀了山尊,又独自引开了刺客,重伤如此,差点失了性命,如今还未痊愈就来上朝……细想想,人家也没犯什么大错,无非就是养伤养的时间长了些,他们怎么有脸开口参凛王的,还要脸不要?
一众老臣莫名开始在心里自责,谁也拉不下脸来参他,朝堂上又由李响带头称赞一番凛王的英勇,最后不知为何莫名又赏赐了凛王一波。
待下朝时还有不少人往凛王身边凑,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当初跟着凛王入深山的青年才俊的家人,那天他们返程时,诸位青年言说若非凛王独自引开刺客,他们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所以他们的父亲便争抢着要凛王去做客,不是为了巴结,而是为了感激凛王的救命之情。
幸亏兵部老尚书找个借口拉走了凛王。
本以为是兵部出了什么事需要裴寒忱协助,未曾想是兵部那些人单纯的想听故事,由兵部尚书开头,先是真心慰问一番,接着就把裴寒忱围了一圈听他讲猎杀山尊的事。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听到最激动的部分还忍不住跃跃欲试,要去斗兽场找个凶狠的猎物试试,被裴寒忱好说歹说拦住了。
期间,赵原一直围在一边,笑容淡淡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裴寒忱知道赵原已经急了。
姚华传出消息,言说近日赵原找老鸨的次数越来越多,估计是幕后之人见赵原始终无进展开始逼迫了,赵原为自保,不得不从老鸨那套出账本。
裴寒忱一边聊天,一边暗自观察赵原,这么长时间没见,赵原居然瘦了这么多,想想也是,原本将自己安插在兵部是想拿捏住自己,奈何先是宋关,后是大理寺,赵原参与的那些秘密逐渐暴露在视野中,非但没把裴寒忱拉下水,反倒自己赔了不少,间接影响到了他主子的大计,因此,就算赵原再谨慎,日后他的主子为了保护自己,也定会取了赵原的性命,毕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