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礼部已安插一人,裴乐那边有岑溪,如今把江湖游医再换成自己人,那么裴永那边也就好拿捏了 。
剩一个裴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裴行能查到什么了。
陌相推开门,照常揉了揉十七的头顶,笑呵呵道:“老夫要去陪夫人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就离开了书房。
裴寒忱送别陌相,重新落座:“江湖游医的事交给本王,本王自有办法,礼部那边还得劳烦大舅哥多注意才是。”
“自然。”陌桥枫说完,抬手制止了陌扶轻替他倒茶的动作,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句:“十七,把门关上。”
十七经常来陌府送信,对陌府众人熟悉不少,他听到陌桥枫的话,听话的抬手把门关上。
屋内,只剩了这三人。
陌扶轻有不好的预感:“哥哥是还有要事要说?”
上次他哥这么郑重,还是风鸾山赏桃花遇到裴永那次。
那这次是因为什么?按理说大事该聊的应该聊完了,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他们不该多待的,难不成是有什么要事不方便当着父亲的面说?
“确实有事。”陌桥枫看了一眼裴寒忱,只见后者正襟危坐,撑着额头思索着什么。
陌桥枫隔着桌子朝陌扶轻勾勾手指,陌扶轻听话凑过去。
陌桥枫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朝他笑了笑,突然用力扯开他的领口。
层层衣服遮挡下,莹白的皮肤上印着不规则的“梅花。”
俩兄弟同时愣住了。
陌桥枫并非不通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哥……哥哥!”陌扶轻急忙拉上衣领,作势整理衣衫,心虚地不敢看陌桥枫一眼。
“裴!寒!忱!”陌桥枫笑容瞬间消失,攥着拳头“蹭”地起身。
“啊?”裴寒忱一直在思索甄慎的事,刚刚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听到声音,茫然地看向陌桥枫。
“你敢对扶轻做那样的事!”陌桥枫瞪着他,活像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
“那样?哪样?”裴寒忱不解。
却又见陌扶轻整理衣衫,方恍然大悟。
“他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本王喜爱之人,洞房花烛不是应该的吗?”
“狗人!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裴寒忱低头思索一会,复抬头微微一笑:“大舅哥说的可是当初回门说的那件事?”
当日陌桥枫曾说过,等裴寒忱站住脚,就陌扶轻和离,可惜那时候被裴寒忱混了过去。
裴寒忱两手一摊,干脆耍起了无赖:“可那时候本王并没答应啊?”
确实,当日说及这件事事,凛王只是沉默,并没有答应。
竟是上了他的当!
难道那时候裴寒忱就已经对扶轻起心思了 ?
陌桥枫:“君额上似可跑马!你要脸不要!”
裴寒忱歪了了歪头:“不要,我只要扶轻。”
陌桥枫火气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点。
“我竟不知你如此胡搅蛮缠!”
“那你现在知道了。”裴寒忱说罢起身,站在陌扶轻一边帮搭着他肩膀,摆出恩爱夫妻的模样,道:“我喜欢扶轻,扶轻也喜欢我,情意相通的事不可勉强,还是请大舅哥看开点吧。”
陌桥枫:“……你勾走我弟弟,还有脸叫我看开点?!”
裴寒忱满脸堆笑,低头在陌扶轻耳边不重不轻说道:“扶轻~你可要帮帮我,大舅哥这活脱脱是想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啊!”
陌桥枫额角青筋暴起:“裴!寒!忱!”
陌扶轻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叹口气默默捂住脸。
虽不知道他家哥哥是怎么知道他与裴寒忱的事的,但他确实没想到会这么突兀就将这件事抖搂出来,本想以后慢慢同他们说……
现在来看,一时半会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陌扶轻再次重重叹口气,而那边两个人还在梗着脖子较劲。
“大舅哥消消气,无论名义上还是心里,扶轻都是我的人了,是凛王妃,是飘摇山庄的少主夫人,这点改不了,大舅哥不妨坦然就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