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忱:“左相,右相,以及萧安旭。”
“凡是借阅典籍者皆有藏书院丞所记载,那日我去藏书阁借阅南蛮史记时,有一书架缺了标识,且里面的书籍好像是从其它书架上随便拿了放进去的。”
裴寒忱看陌扶轻严肃的样子,收起玩笑:“确定吗?”
陌扶轻点点头:“确定,那一架书架上都是南蛮史记,可唯独缺了标识的那一块是蜀地杂说,我曾经问过院丞,院丞只说是蜀地那块放不开了,所以暂时放到南蛮史记书架那一块的。”
裴寒忱皱起眉头:“你信吗?”
“自然不信,所以悄悄看了一眼那借阅登记簿,前面那一页有很重地划痕,我应该是没有看错的。”
“有人借阅了南蛮典籍,又消除了痕迹。”裴寒忱接话道:“这么说的话,还得查查这个院丞才是。”
陌扶轻合上书籍,干脆窝在裴寒忱身上:“这件事不妨交给哥哥,那个院丞我认得,曾跟哥哥是同窗,我已露面,若是再查恐会被发现,就交给哥哥吧。”
裴寒忱低头在陌扶轻额头落下一吻:“那就辛苦大舅哥了。”
一触即离,但火热却是不减分毫。
陌扶轻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憋什么事,伸手狠狠扯住他的脸颊道:“我劝你收起那心思。”
“可是……我的‘伤’马上就要好了。”
“那便去上朝。”陌扶轻挣扎着要起身。
“你真狠心。”裴寒忱一手制止了他,一手揉了揉被他扯疼的脸颊:“都说出嫁从夫,看来是本王近些日子太宠扶轻了,还是得重振夫纲才行。”
裴寒忱说完,起身熟练地将陌扶轻扛上肩膀。
“裴寒忱!”陌扶轻惊呼一声,手中书籍掉落在地,哗哗翻过两页。
轻纱滑过他的挣扎的胳膊,莫名有些痒。
“放我下来!”陌扶轻趴在他肩膀上红了脸。
裴寒忱扛着他走到床榻旁,小心翼翼将他放下,顺势扯开自己早已松松垮垮的里衣,胸膛半片肌肤落入陌扶轻面前,陌扶轻脸色一红,只觉得脸颊发烫,慌忙移开了视线。
裴寒忱抓着他的手顺着自己胸膛肌理滑下,少年生的好,锻炼的也不错,肌肉漂亮有力,干起那事来,汗珠顺着胸膛滑下的时候好似被浪涛冲刷过的海滩,干净迷人。
“你都不看看我,”裴寒忱可怜巴巴道:“亏我还这般用心勾引。”
陌扶轻脸色瞬间又红了一个人度,他喉咙滑动一下,顺着胸膛滑动的手顿住:“你别……王爷刚刚不是说还有重振夫纲吗?怎么又做起别的来了?”
裴寒忱低下头:“什么夫纲,本王说着玩的,本王的夫纲就是扶轻,本王只希望扶轻在王府能够开心。”
说不出什么感觉,陌扶轻在这一刻只觉得幸运,嫁人后他的丈夫到头来只希望他开心,不要求他做什么,亦不圈他自由。
“你最是懂得怎么拿捏我。”陌扶轻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他脸颊:“那我该怎么办呢?”
裴寒忱蹭了蹭他的手心:“什么拿捏,明明是扶轻对我喜欢的紧。”
陌扶轻无声叹口气,朝着裴寒忱微微一笑:“我真是幸运,得夫如此又有何求。”
“我亦是。”裴寒忱说完,轻轻将他按在床榻上 。
陌扶轻顺着他的力道躺下:“王爷还没说要如何重振夫纲呢。”
“简单,躺下,本王予你快乐。”
再叫水进去时,已经是下午了。
谷伯看着门口兴奋不已的裴寒忱,一边吩咐下人提水进去,一边小声劝解道:“悠着点儿啊王爷,这都是第三次要水了。”
裴寒忱不已为意:“本王马上就要上朝了,谷伯只当我临时放纵一把哈,您老去一边歇息吧,待会我叫您。”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没多会,陌扶轻带着哭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门外。
谷伯叹口气,朝旁边信得过的人招招手道:“去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下人一脸懵:“啊,为啥?收拾出来给谁住啊?”
谷伯自信一笑,拿着拂尘抖了抖:“自然是王爷。”
半夜,裴寒忱果然抱着枕头蹲在了门外扣门,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可屋子里的人明显是气急了,不知拿什么东西砸了下门口,然后熄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