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悄悄给他用了些毒叫他昏迷了几天,急躁的一群太医在太医署乱转。
连带着也急坏了王府里的每一个人。
听到这,贺松跟谷伯可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这小王爷是故意的?
窝在被窝里的陌扶轻脚趾微动。
“哎哟我的王爷啊!”谷伯捏着拂尘指着他道:“你是想吓死老奴啊,老奴都这个年纪了,看到王爷血淋淋躺在床榻上,老奴就差自尽去跟宸妃娘娘请罪了!”
裴寒忱撇了撇嘴:“我以为十六跟你们说了……”
十六在旁边擦着银针:“殿下没说,属下亦不敢开口,恐会打草惊蛇。”
裴寒忱:“……”
这种时候你倒是听令了。
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你倒老实了!
谷伯拿手帕擦着眼泪,看裴寒忱小心翼翼揽着陌扶轻的样子道:“老奴其实还好,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大不了老奴陪您一块走,但是王妃可真是吓坏了,这些天都没休息过,一直守着您呢,老奴看着都心疼。”
裴寒忱听到这,叹口气摸了摸陌扶轻的面颊:“我吓到他了。”
“那可不是。”十五有些愤恨看向十六:“十六居然也没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十六头也不抬:“殿下没说。”
十五:“……算了算了,这件事属下就不追究了,只是殿下,日后王妃若是知道您是故意掉下去的……”
裴寒忱倒抽一口冷气,摩挲着他脸颊的手一颤。
若是陌扶轻知道了这件事,不能亲亲摸摸还是好,万一他生气甩给自己一封休书……他找谁说理去?
裴寒忱都能想到日后陌扶轻带着嫁妆回相府的场景。
“不行,这件事不许让扶轻知道,出了这个屋子,你们就把这件事给本王烂肚子里!”裴寒忱干脆威胁他们:“要是谁说漏了嘴被扶轻知道了……”
贺松揣了揣手,看热闹不嫌事大:“王妃聪明伶俐……我看这事估计瞒不了王妃多久。”
谷伯也跟着点点头:“我看也是。”
裴寒忱:“……”
他头疼地看着屋子里那群人,叹口气:“能瞒多久是多久,对了,想办法放出消息,就说凛王爷重伤,一直都在昏迷中,看看南蛮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是。”
十六收拾好了银针:“还有一事,岑大哥跟华姐姐很担心王爷,要不要属下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一声?”
裴寒忱点点头:“别叫人发现了,叫他们留意一下,看看最近有什么人不安分,柳州那边先不要说了,汴京那群人都知道我与他交好,他若不表现的着急些,怕是会被人猜到。”
“是。”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细节,月到树梢,裴寒忱迫不及待将那群人赶了出去。
屋子里最后一点亮光被熄灭,鼻息间便只剩了陌扶轻身上的龙井香气。
裴寒忱忍痛将陌扶轻揽在怀里,疼惜地亲吻着他额头眉梢才能安心。
在那场暴雨中,那双担忧的眼睛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他丈量着怀中人的腰身,越量越是觉得心惊。
陌扶轻最近着实瘦的有些厉害了。
裴寒忱蹙了蹙眉头,招呼守在屋顶上的十五,交待了一件事。
陌扶轻一连睡到第二天傍晚。
他这几天累的狠了,昏昏沉沉睡着,一睁眼便看到衣襟大开的裴寒忱。
陌扶轻:“……”
他上手把裴寒忱衣襟拉好,刚收回手便被裴寒忱握住了:“做什么?”
“没什么,怕你着凉。”
裴寒忱笑了笑:“莫不是欺我伤无力,忍能对面为采花贼?”
陌扶轻盯着他,突然往他怀里凑了凑:“是啊,采花贼,想把凛王爷捆起来关房间里谁也不让见。”
呼吸喷洒,薄红了那片肌肤。
裴寒忱喉咙滑动:“扶轻,你行行好,就别勾我了,大夫说我这段时间需禁欲。”
“禁欲?”陌扶轻半起身,脸颊上还带着高烧过后的微红,他伸手挑起裴寒忱的下巴,语气轻佻:“大夫这样说过吗?”
裴寒忱红着脸点点头。
陌扶轻朝他微微一笑,手指下移,顺着他衣领的缝隙滑入胸膛。
半边都是纱布,陌扶轻随意摸了两把,手掌顺势下移。
“扶,扶轻……”裴寒忱抬起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按住陌扶轻滑到他小腹下的手,一脸娇羞:“你这是……主动吗?倒也不是不行……”
陌扶轻皮笑肉不笑地拂开他的手,继续向下,满意看着裴寒忱脸色涨红,才突然撤回了手。”
裴寒忱:“……扶轻?”
陌扶轻冷漠看着他:“十六待会就要来换药了,王爷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裴寒忱:“…………”
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子,又转头看看起身在旁边穿衣的陌扶轻:“别啊,我这样如何能……”末了,裴寒忱回过味来:“扶轻,你是不是生气了?”
陌扶轻穿好外衫,回过头笑的灿烂:“怎么会呢,臣怎么可能会生王爷的气?”
裴寒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