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圣上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寒忱有心了,先下去休息吧。”
诸位朝臣看到这,心里也有了一二盘算。
裴寒忱点点头,云淡风轻坐回原位。
陌扶轻见他回来,贴心的倒茶递给他,茶水温热,定是早就叫人备好的,裴寒忱冷漠抬起眼眸打量一番四周,而后才伸到桌子底下握住陌扶轻的手。
一片冰凉。
裴寒忱皱了皱眉头。
陌扶轻少年伤过根骨,身子差,所以一年到头手总是凉的,裴寒忱临走狩猎前,一直牵着他的手才帮他暖和了些,只是走了大半天,他的手竟又变的这般凉。
裴寒忱脸色有些难看。
可落在众人眼中,只觉得裴寒忱是不满陌扶轻的表现。
“别怕,没事的,待会就好了。”别人不了解裴寒忱,可陌扶轻了解他,自从那次从陌府回来,裴寒忱对自己更是小心翼翼,已是春天,自己的床褥还是那种厚的,平日自己只要踏出房门半步,披风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肩膀上。
就连此次春猎,裴寒忱都着人给自己带手炉,可陌扶轻不愿在春天大庭广众之下用手炉,怕被人笑话,被裴寒忱磨了许久,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悄悄握着他的手帮他暖。
裴寒忱握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陌扶轻急忙止了声音。
生气了。
陌扶轻心里想到,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哄呢。
唉……
剩下的人依次归来,只是猎物都不如裴寒忱,时间已到,最后竟只剩了达布里两兄弟还未现身。
圣女蹙了蹙眉头,与使者对视一眼,起身行礼:“汴朝果然人才济济,达布里他们想必沉迷于汴京的风景因此才未归来,还请陛下恕罪。”圣上摆摆手,刚要开口问问他们要不要派人去寻,山林深处便传来一声虎啸。
那声音气势汹汹,听到在座的人眼皮子一跳。
“这是……那只山尊?”其中一人激动起身。
“老天,它怎么出来了?!”
亦有年轻一辈不懂:“什么山尊?”
年老的那位摸了摸胡子:“那只山尊一直常居兽山,是兽山的王,凶猛无比,吃人无数,都这么多年了,未曾想居然还活着。”
“嘶~吃人!”年轻的抱着胳膊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席上,裴寒忱揉捏着陌扶轻的手指轻扬嘴角。
皇家猎场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后方是一方凶险的群山,山上曾有一只山尊,不少猎人都丧失它口,皇室也曾派人追缴,但因不熟悉地形,再加上它很少下山,只要不去山上作死,便也相安无事,久而久之封山之后也就那样了。
可听这声音,好像是山尊下了山。
圣上紧跟着起身:“怎么回事?”
陌扶轻瞥了心情极好的裴寒忱一眼。
叹口气摇摇头。
今日未回来的便是南蛮那两人,事情已经明了,估计是这小王爷咽不下气,使了点手段引山尊下了山罢。
那声虎啸气势磅礴,任谁听了都害怕。
圣女看着还未归来的两人,心情有些急切,那两人身手不错,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不能折在这种地方。
“皇帝陛下,达布里两兄弟还未归来,南蛮请求皇帝陛下增援。”
皇帝蹙了蹙眉头。
圣女跪地请求:“萨仁图雅请求皇帝陛下。”
裴寒忱见时机差不多了,刚想起身去山林中看好戏,却见五皇子起身道:“父皇,不如让儿臣带兵去寻。”
圣上看了一眼五皇子,又侧头看了一眼自顾自喝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裴寒忱,点点头同意了。
萨仁图雅不放心,请求一起跟着去,于是,一队兵马朝着虎啸声赶过去。
“王爷想去吗?”桌子底下,陌扶轻握住裴寒忱温和的手悄声问道。
“想去,不过只是想去补上几刀。”
陌扶轻噗嗤一笑,捏了捏裴寒忱的手:“王爷还真是……”
裴寒忱单手撑着额头,对着那对环形玉佩岔开话题:“那里面可有你喜欢的?那对玉佩如何?”
陌扶轻看向奖品:“自然是好的,臣也想跟王爷同带一对玉佩。”
裴寒忱立马坐直了身子,活像色鬼迷了心:“那好,等着本王。”
不管两方的着急,裴寒忱径直走到中央向圣上行礼:“父皇,儿臣春猎得了第一,那玉佩儿臣可就取走了。”
圣上看了一眼山林:“寒忱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裴寒忱着人拿过玉佩:“担心南蛮使者?他屠我边境两城,死伤百姓一千九十二人,儿臣为什么要担心他们,管他们去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