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一会,陌扶轻才开口:“你……”
一截拇指顺着唇缝滑进了口腔中。
陌扶轻一愣。
裴寒忱眼睫低垂,看陌扶轻的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小心,仿佛是圆月之时站在山巅上发号施令的头狼,占有,狠厉,决绝……数不清的东西交织在他眼中,最后汇聚成了陌扶轻的身影。
那是真正的裴寒忱。
陌扶轻后背微颤:“王,王爷……”
裴寒忱拇指用力压下他舌尖不让他说话。
“嘘。”裴寒忱凑近他:“没带药膏,待会你会受伤,好好含着,先这么凑合着吧,委屈你了,我发誓,就要一次。”
陌扶轻:“……”
才刚表明了心意就这般不正经!
陌扶轻干脆用力咬向那搅弄风云的手指。
“嘶~”裴寒忱眉毛微扬,当即就收回了拇指。
拇指根部一遛圈的牙印。
陌扶轻就那么瞪着他:“不正经!”
裴寒忱失笑:“美人在怀,我要还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怕不是那里有问题。”
陌扶轻还在瞪他。
裴寒忱笑如灿阳,低声道:“别担心,我那里有没有问题,扶轻应该是知道。”
“……”
恰好马车停下,久久没听到马车里有声音,十五便提醒了一句:“王爷王妃,我们到家了。”
陌扶轻听到声音回过神,又瞪了裴寒忱一眼,自顾自起身掀开帘子,未等马夫放下车凳,便拎着衣摆跳了下去,怒气冲冲往王府里去。
“王,王爷……”十五眼尖,愣愣看着看着陌扶轻怒气冲冲的背影,结巴道:“王妃他嘴巴怎么肿了……”
裴寒忱掀开帘子,脸上早已没了刚才调戏的样子,唯剩风雪。
“不懂礼数,目无家主。”裴寒忱下了马车,脸色不满揣着手道:“回府。”
一群人早已在府中等待着伺候两位主子守岁。
却见陌扶轻面色不善,步履匆匆先现了身,谷伯迎上去:“王妃回来了,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先去沐浴还是用点夜宵?”
陌扶轻未回话,跟在身后的裴寒忱便冷着脸道:“都滚下去!”
一群人匆匆忙忙低下头。
王妃怕是又惹王爷不痛快了。
一群人如是想到。
谷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王爷,奴才叫人伺候您沐浴更衣。”
众人感叹,谷伯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碰到这修罗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裴寒忱面色凶狠,下巴朝陌扶轻所在的方向一抬:“都下去,让他来!”
陌扶轻站定,垂落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攥紧。
“这……”谷伯看着这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占了凛王妃的名头,连伺候丈夫都不会吗?”裴寒忱走过去,一把拽住陌扶轻的手腕,强硬拉着他进了盥室。
屋内热气腾腾,热气氤氲,再加上地笼烧的旺,倒是不冷。
一群人被谷伯赶了下去,只留几个信得过的在外面听候命令。
一进了屋子,裴寒忱就迫不及待从背后环抱住了陌扶轻。
“外面还有人。”陌扶轻侧过头躲过他炙热的呼吸,“万一林枞也在……”
“无妨。”裴寒忱下巴搭在陌扶轻肩膀上,“反正到时候他也只是以为我在有意折辱你。”
说话间,裴寒忱手掌下滑,两人腰封掉落,衣衫半解。
陌扶轻被裴寒忱簇拥着跌跌撞撞到了浴桶边,随后被裴寒忱弯腰抱起小心翼翼放到了热水中。
一吻落下,噗通些水花,陌扶轻靠在浴桶上,脖颈后仰,被动接受着凶狠的吻,原本捧着陌扶轻脸颊的手不断下移流连,觉察到他要喘不过气时,裴寒忱稍稍错开脸颊,吻上陌扶轻莹白的脖颈。
“扶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上,烧的陌扶轻脖颈通红。
陌扶轻搭在浴桶边缘的手不自觉收紧,手背青筋隐隐,身体也不自觉有些抖。
“寒忱,我……”话因未落,原本箍着自己腰身的手陡然收紧,两人紧密贴在一起。
陌扶轻闷哼一声,再抬头时看到了裴寒忱眼中的幽光,带着凶狠,因为那一句“寒忱”,好像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