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轻帮他擦拭胳膊的手一怔。
是啊,边境严寒,没有像样的取暖物件,裴寒忱年少英雄,生生挨了三年。
三年啊,刀戈铁马,长枪挂满冰霜,厚血覆盖,没有地笼,没有精致的食物……有的只是爬满冰霜的芦苇枯草,以及那时刻都会攻过来的南蛮。
陌扶轻一时间有些心疼。
“过来。”裴寒忱见他有些低落超他勾勾手指。
陌扶轻听话的凑过去。
裴寒忱凑近他耳朵,小声说道:“裴永算是我扔下去的,我用内力将栏杆震毁,这样就算查起来有也只会怀疑悦风楼年久失修……”
陌扶轻缓缓吐出一口气:“太冒险了,万一有个懂行的……”
裴寒忱笑了笑,抓住他的发尖打断他的话:“我还在水中踢了他一脚,反正短时间内他怕是不能再行房事了。”
陌扶轻:“……”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裴寒忱是个套着白羽壳子的乌鸡呢?
“这算是给你报点仇,以后且等着吧。”裴寒忱说着抓住陌扶轻的发尖轻轻嗅了嗅:“是桂花味,好闻的很。”
良久没有听到陌扶轻的回话。
裴寒忱抬眸看着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的陌扶轻,眼神澄澈,带莫名的情绪与光亮,在热气中更是美轮美奂。
见他一直没反应,裴寒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道:“怎么了?”
陌扶轻摇摇头,催着他肩膀让他转个身继续帮他擦背,而后才道:“没什么,臣就是……很幸运。”
很幸运你能将我的话放到心上。
裴寒忱听到这近似缠绵的一句话,滑进浴桶仰头看着他道:“扶轻,你可还记得当日在院子里,我跟你说的那句话。”
陌扶轻帮裴寒忱擦拭,免不了身上沾了水滴,下巴一处莹莹水滴聚集,吧嗒一声滴在了裴寒忱眉间。
裴寒忱眉头一颤。
陌扶轻低头,睫毛轻覆:“记得,王爷叫臣不要让王爷失望。”
“嗯,”裴寒忱抬指摸了摸陌扶轻的嘴角,引诱道:“还有呢?”
陌扶轻难得没有脸红,神色认真:“臣,不会叫王爷失望。”
话音刚落,后脑勺便被裴寒忱往下压,两人鼻尖相对,猝不及防吻在了一起。
陌扶轻急忙伸手扒住浴桶,免的滑进浴桶里,他下巴磨蹭着裴寒忱的鼻尖,温热喷洒,莹润顺滑。
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又或是裴寒忱为他做的事让他感动,当裴寒忱亲昵轻啄着他下巴哄诱他张嘴时,陌扶轻犹豫了半天竟是听话地微微张开了嘴。
朱唇贝齿,在主人的刻意纵容下很容易便被扣开,长驱直入,直捣腹地。
而后裴寒忱不满于此,起身转身跪坐在浴桶里,扣住陌扶轻后脑勺,自嘴角流连到侧颈,雪白的纸张布满绯红的花朵,陌扶轻指尖轻颤,扣着浴桶边缘的手越扣越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侧颈上,连带着烧起了整个身体,他仰头盯着屋顶,喉结上次滑动,被裴寒忱一口叼住。
陌扶轻狠喘一声,浑身上下都着了起来,脑子浑浑噩噩,他努力想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可裴寒忱的呼吸太过灼热,屡次打断他的思绪,很快,脖颈至锁骨处布满裴寒忱的手笔。
一眼,就让人浮想联翩。
而罪魁祸首却不满于此,裴寒忱厮磨着陌扶轻的嘴角,带着厚茧的手顺着衣领滑进领口流连一番,本以为今天便可以全了洞房花烛夜,奈何在门口等待多时的谷伯先一步敲响了门。
“王爷,晚膳已备下,万万不可泡太久。”
陌扶轻浑身一激灵,思绪回笼,他急忙将伸进衣领正在闹腾的手拉了出来,侧头捂着嘴说道:“别闹了,折腾了一天,先用膳吧。”
裴寒忱眼眸哀怨地看着陌扶轻,最后低声咒骂一声,转身朝外面吼道:“马上就好!”
谷伯:“……”
怎么听着好像还带了火气?难不成两人又吵架了??
陌扶轻眼角还带着绯红,起身整理一番,又重新落座帮裴寒忱擦拭后背。
贸然被打断,裴寒忱心里有些可惜,又觉背后帮他擦拭的手轻柔,便起了坏心思,他拉过陌扶轻的手轻吻指尖,而后沉陌扶轻不注意,拉着他的手探入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