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居是一处青楼,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商户百姓都喜欢去哪快活一番,那里的姑娘花样多变,在那里总有自己喜欢的一款。
骄奢淫靡,无所不有。
两人几个起跳跟上林枞,见他拐进了后院,随后,房门禁闭。
十五十六对视一眼,简单手势交流一番,十五轻功好,收敛气息跃到窗户边,沾湿手指小心戳开了窗户纸看向屋内,十六则帮他望风。
屋内,林枞跪在那里上述他在凛王府所见所得,包括裴寒忱跟陌桥枫起冲突,包括陌扶轻受伤,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一一呈报。
只是坐在暗处那人裹着斗篷,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
“知道了。”那人捞起茶盏,撇去浮沫倒:“继续跟着,等拿到兵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林枞低身扣首:“主子莫要折煞奴才,无论有没有好处,奴才都甘愿为主子做任何事,这是奴才的荣幸。”
“好。”那人放下茶盏,探身抓起林枞的下巴,暧昧的摩挲几下道:“你是个忠心的。”
林枞贪恋的看着面前那人的眉眼,笑了笑道:“奴才的一切都是属于主子的。”
这番自荐取悦了上位的人,那人朝身旁招招手,旁边的侍卫自觉转过身去。
“知你时间紧迫,”那人扶起林枞,带他到床边将他推到床褥上:“只要一次。”
林枞眉眼微红,顺从拉开两人的衣带……
十五看的直犯恶心,急忙撇过头去,一柱香后,林枞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去吧,小心些别让裴寒忱发现了,需要你的时候会让人给你带话的。”
林枞点点头再次扣首:“奴才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嗯,”上位那人居高临下看着林枞,伸手帮他拉好衣服遮住脖颈上的红痕,语气轻挑:“若非知你心细,是万万不舍得把你调离身边的。”
“奴才醒的。”
没多久,十五便离开了窗户。
“十六,你先跟着林枞回去吧,我在这盯着。”
屋里光线黑暗,那人又隐藏的极好,哪怕是行房事也没有摘开兜帽,十五便想着能不能跟着那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十五的轻功上乘,由他来监视反倒比自己要强,十六想了想也没有过多争辩,点点头起身跟上了林枞。
十五重新返回窗边。
里面的人还在慢条斯理的品茶。
旁边侍卫皱着眉头说道:“殿下,您何必大动干戈出宫呢,叫属下来跑一趟就是。”
“你不懂。”那人放下茶盏,“林枞此人虽忠心,却也不好糊弄,那年将他救下时便知晓他想要的非权利富贵,而是我的宠爱,横竖我也好这一口,只当他是个发泄的物件一举两用,还能骗他将心挂在我身上,甘愿做我的刀,有何不好?”
“殿下英明,只是这样到底是苦了殿下。”
“苦?”那人摸索着茶盏:“我想要的人被裴寒忱夺走,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得到他,在那之前总归是要练习一番,免的伤了他。”
“可是……”
“就算他脏了,这世间你家殿下最想得到的,还是他。”许是想到了什么,那人眉眼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是……”
“时间不早了,走吧。”那人站起身。
十五急忙跃上高处,可等了好一会,除了屋子里发出一点声响外,再也不见那主仆的身影,等十五再查看屋子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股淡淡的味道,闻着有些熟悉。
林枞贪恋了温暖,一脸餍足的回到了王府,将买好的花椒交给了大厨:“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那边铺子缺了货,我便自作主张去了稍远一点的铺子。”
大厨感激涕零,哪里还敢嫌弃,千恩万谢后送林枞出了后厨。
王府一阵鸡飞狗跳,倒是在兵部的裴寒忱闲了下来。
赵原谄媚的跟在老尚书身后,听着老尚书给裴寒忱讲述着兵部事宜。
老尚书虽已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铄铄,裴寒忱记着他,当年他领兵急匆匆出征时,这位老尚书派人传话说道:“殿下此去只管放心打就是,粮草兵马老臣就算是死也会为殿下备齐。”
那是一位老臣对汴国的热爱,虽已是花甲之年,裴寒忱相信,哪怕是让他上战场,他也不会畏惧。
思及此处,裴寒忱忍不住放缓了声音:“常大人辛苦了,当年本王出征匆忙,还未向常大人道声谢。”
当年裴寒忱出征,粮草兵马确实没有缺失,传信征集粮草时,常大人更是调动关系给足了粮草,让裴寒忱少了忧心。
“嘿!王爷可别这般说,南蛮子这般折我汴国,若非老臣骨头不顶用,倒真想拿一拿刀剑。”常大人说着抬起胳膊摇了摇道:“老臣绝对能砍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