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村长,海赫烜再次寻找苏枋的身影,可惜时机已过踪迹难寻。他追随人群来到开宴的地方,只找到了胡吃海塞的闻中明,并没有苏枋的影子。
苏枋为什么乔装改扮来盈水村?难道是来监视自己的行踪?把自己逐出剑门还不罢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越是找不到,脑中的疑问越多,夏日骄阳晒得人心浮气躁,背上的伤口也比之前更疼。
海赫烜走了大半个村子,没有任何线索。他不相信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是自己看错,同门二十载,他曾经认为亦师亦友的至交,那个面不改色罗织罪名构陷他的人,他怎么可能看错!
“海少侠!”忽然身后有人拼命叫他,“你慢点、慢点走!”
他回过头,只见几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不禁奇怪:“出什么事了?”
“这话该问你才对,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走?”为首的村民心急火燎地赶到近前问道,“而且你刚才就像着了魔一样,怎么叫都没用。”
他这才察觉自己竟然早已走出村子:“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看路,也没听到有人喊我。”
大家安心地长舒一口气:“有人看到你一个人出了村子,我们还以为你打算不辞而别。”
“不,我只是太出神。”海赫烜见众人满脸疲惫,歉疚道,“抱歉,让诸位平白跟我跑一趟。”
“海少侠不用过意不去,我们在田间地头行走惯了,这些路不算什么。”村民担心地看着他,“倒是你的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
冷静下来,海赫烜顿时有种虚脱之感,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我们先回去吧,村长还等着呢。”
海赫烜欣然转身,刚要抬腿就觉得一阵眩晕,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海少侠,你出了好多汗,衣服都湿透了。”旁边的村民见他背上大片的水渍惊奇道。
海赫烜想要搭话,可身体摇摇晃晃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连吐气都困难,更别提发出声音。
“海少侠?”村民们见他双眼发直,觉出不对,“你真的没事?”
这次再想否认已经不可能,他两眼一黑栽倒在地,随后便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赫烜在一阵干咳中醒来,自己正趴在床上,身上就像压了千斤重物,沉乏得厉害。
“醒了、醒了,人醒了!”有人高呼着跑出去,不一会儿村长便赶来,尾随而至的还有闻中明。
村长来到床边关切地问:“海少侠,你觉得怎么样?”
头脑仍不甚清醒,趴在床上又压得胸闷,海赫烜不自觉地挺了挺身。
村长见状吓得连忙阻止:“动不得!你背上的伤口动不得!”
他只好停止乱动:“我这是怎么了?”
“之前你倒在村外,已经昏睡两天了。”
“两天?”海赫烜迷迷糊糊地问。
“是啊!”闻中明冒出来抢话,“被人抬回来的时候背上全是血。”
“血?”他不记得什么血,只记得村民说自己出了很多汗。
村长解释道:“去找你的人一开始还以为你背上全是汗,等你昏倒凑近才发现其实血。大家都吓坏了,赶紧把你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