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明听到这些也傻了眼:“不是吧……可是他……”
“没有可是,也别在我面前提他!”他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师兄,别走啊!”闻中明拦不住人急得直拍墙,“都说了你不能出去!”
海赫烜只当没听到,快步走了出去。想着随便拦下一个村民帮忙,先把闻中明从窗户上弄下来,可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群剑门弟子来势汹汹,正是闻中明说的那些人。
严威一看到他便指着他大喊:“海赫烜,你给我站住!”
霎时十几把佩剑一起拔出将他团团围住,吓得村长赶紧跑出来挡在前面:“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姜老伯,我们这趟来就是为了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只要抓到他,我们马上就走。”
“那可不行!”一听要带海赫烜走,村长把人挡得更严实了,“他是我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大事还没办,绝对不能走!”
严威急到:“你们有所不知,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留在这里只怕会惹来祸事。”
村长更急:“不管他是疯子还是傻子,我要是让他走了才是惹祸!”
“真是顽固不化!”见村长怎么也劝不开,严威转向海赫烜,“海赫烜,你有本事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又躲在一个老人家身后装可怜!”
海赫烜早已习惯面对这些无端指责,倒也心平气和:“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在老人家身后装可怜。但我确实答应姜老伯来村子里帮忙,等这个忙帮完了,我自然会离开。你们要是有耐心,可以等到那时候来找我。”
“呸!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跑了!”旁边的傅合清吵他啐了一口。
“我一向说到做到。”
严威冷笑:“笑话,你要是如此光明磊落,怎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来!”
“打伤门中长老的不是我!”尽管知道是徒劳,海赫烜还是为自己争辩道。
“别跟他废话!”傅合清耐不住性子冲到近前,三两步绕开村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手臂突然被人拉扯,海赫烜顿时面无血色,拉扯间背上的伤口像是又被人钉了一颗钉子,疼得他两眼发黑,差点昏死过去。
“啊——”但紧接着耳边接连传来的惨叫却好像比他还疼。
恍惚间海赫烜感觉胳膊被人松开,缓了一会儿再抬起头,周围已经乱成一团。十几个剑门弟子倒了一半,每个倒下的人都面红脖赤,加紧双腿蜷缩着身,痛苦地在地上蠕动。
傅合清索性在他脚边打起了滚,也不知是眼泪还是口水,流了一地。
“好你个海赫烜,竟然用妖法!”严威把剑举到身前,警惕地质问,“你肯定就是这样对付师父他们的!”
海赫烜也是一头雾水,看了看四处围观的村民和一样不知所措的村长:“我什么也没做。”
“你还敢——”严威还要再骂,谁知未出口也瞬间缩紧身体,痛苦地倒在地上。
但这一次海赫烜却看到了异样,严威之所以倒下,是有什么东西不偏不倚撞到了两腿之间。那东西动得极快,就算是他的眼力也没看清,只隐约看到一团绿色。
那绿色的一团像是活的一样,在人群中闪来闪去难觅踪迹,每一次都精准地砸中要害,而且只砸剑门弟子,周围围观的村民,一个都没有误伤。转眼间,前来问罪的剑门弟子悉数倒地,每个都被撞了同样的地方,那团绿色也隐没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这么一折腾,再没人敢继续逗留,来找茬的剑门弟子一个个爬起来大气都喘不出来,像烫熟的虾子似的,弓着背夹着腿狼狈地逃走了。
等人都走干净,村长连忙问道:“少侠,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您不应该如此袒护我,毕竟他们带着兵刃。”若伤及村民,便是他的罪过。
村长摆了摆手:“只要你没事就行。”
海赫烜不禁奇怪,就连他见到严威他们不明缘由纷纷倒地的情形,都大为诧异,但村长看起来却像是见怪不怪,一点儿也不吃惊。
“难道您知道是谁出手教训了他们?”他不禁猜测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瓜神保佑!”村长笑道,“果然,我们没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