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蒲衣迎着太阳抻了个懒腰。
“终于回来了。还是这儿的太阳舒服。”
萧锦词正在快速吸纳灵气,充斥干瘪的气海,头顶上形成巨大的灵斗,玉蒲衣急忙躲远,萧锦词已经在彼岸渡过了雷劫,此时必然有着极大灵气需求,可莫要将他也卷进去吸了。
还好落脚点是一处空旷无人的山地,玉蒲衣百无聊赖坐在山头,捧着一盆小草,唱着莫名其妙的小曲儿——
“不是哥哥改修佛啊,活着不定如死好~”
小盆中的蒲草叶片缩了缩,似乎觉得歌声实在过于宛转悠扬。
玉蒲衣打了个哈欠,哼了一声,“没品。”
他看着远处威压愈发强大的萧锦词,又看看自己抱个花盆都有些乏力的手,又有些懊恼地锤了几下花盆。
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化神期。
两天一夜,大乘期的萧锦词终于结束了打坐。
玉蒲衣这两天联络了几位老朋友,感受了一下信息爆炸,他已经迫不及待分享给萧锦词了。
不过见到一下子大乘的萧锦词还是忍不住酸两句,“看来我以后出门闯祸,可以报上师叔的名号了。”
萧锦词忍俊不禁,“好,那我让对方到彼岸报名号。”
玉蒲衣哈哈笑起来,萧锦词摇摇头,“我功法特殊,境界有些虚高,你还是低调些罢。”
玉蒲衣伸出一根手指象征性摇摇,“你这样说的话,你果然当不了——”
他忽而顿住,险些又说一些浪语,“当不了师叔,我当你师叔好了。”
萧锦词失笑,又问怎么样,梁十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他话多,要亲自过来说。”玉蒲衣摊手,“我已经叫他过来的路上了。”
“那他事也挺多的。”萧锦词不咸不淡说。
玉蒲衣再次笑起来,虽然这话没有哪里有趣,但从锦锦嘴里说出来就是很有趣。
跟锦锦在一起就是很开心啊。
令令忽然钻了出来,指了个方向,“玉小哥,那边有一个秘境,里边有个阵法关的便是怨魂,我之前跟着那魔修来过。”
玉蒲衣收住笑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秘境入口。
但几人到了才发觉,进不去。
玉蒲衣略一思索,“应当是修为的问题。”
令令一脸遗憾,“我应该可以进去,但我没用啊!”
玉蒲衣安慰他:“你是我见过的鬼修里最有用的了。”
萧锦词瞥了他一眼,他见过别的鬼修吗?
一条妙计跃上玉蒲衣心头,“不如我们去城里雇几个筑基期修士进去探路,再拿留影石录给我们好了。”
“我有办法进去。”萧锦词犹豫了一下,“压制修为至筑基就好,但是——”
他看向玉蒲衣,很明显不放心留下他一人。
玉蒲衣笑着摆手,“无碍,你们去,梁十快到了,等他来了你们再进去也好。”
萧锦词这才应允。
令令兴奋摇摆。
“何方妖孽!”
一声大喝从远方传来。
玉蒲衣面色一喜,来得真及时!
萧锦词面色一黑,来得真烦人!
梁十大声呼喝,玉蒲衣朝他挥手,并将令令拽至身后,梁十立即明白,人未到,尴尬先到。
“我们进去了,你们去城里等就好。”萧锦词不乐意见梁十,立即将修为压制下去,揪住令令进入秘境。
尴尬走了两个,梁十重新入场打招呼,“玉弟!”
“十哥!没鬼,快下来!”玉蒲衣招手,挽留他的尴尬。
梁十踉跄落地,激起一地尘土,二人当即离开山中,奔向城池香水行。
香水行如同人间仙境,白汤云雾,轻纱软榻。二人在飘着细碎花瓣的池中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这种舒适在玉蒲衣发现一个搓澡工是熟面孔时被震惊取代。
“魏惜。”玉蒲衣叫道,“你到底多缺钱?”
云山雾罩,美人遮面,魏惜回隔着屏风探出头,看向美人,亦是吃了一惊。
美人一笑,捞起一朵梅花,“落花时节又逢君。”
……
休息间摆着新折的梅枝,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玉蒲衣穿着宽松的浴袍,赤脚走向美人榻。
“梁十,仙盟牌子这么好用?”
梁十同样裹着浴袍,没甚形象豪饮中,听到这话他放下酒壶,“仙盟就这点好,公费出游包吃住。”
他坐直身子,给玉蒲衣倒了杯酒,“不然靠什么激励修士放弃整日修炼去执外勤。”
“还以为是一群热爱查案的年轻人。”魏惜接过话茬。
“年轻时候的确如此。”梁十笑着说道。
“魏惜,剑修也是你的兼职吗?”玉蒲衣调侃他。
魏惜翻找着最新的话本子,笑说,“剑修嘛,两袖清风。”
梁十深以为然,他没加入仙盟之前和魏惜也差不多。
那萧锦词哪来的灵石?玉蒲衣思考了一下,回头问问。
梁十给他提出自己早年的发家路,“怎么不闯几个秘境试试呢?挖到宝或者实力提上来就不用这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