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啊。”
玉蒲衣将神识外放,如果没猜错闫欢的灵禽也被截杀他的人夺走了,这人消失得太快了。
“灭口。”萧锦词判断完毕便联络了仙盟,讲述完情况之后本打算原地等待,玉蒲衣却直接将梁十摇了过来,截杀之人位置挑选的十分巧妙,再往前便是合欢宗地界。
所以梁十来得非常快,了解完情况之后便联络了仙盟。仙盟将派两名弟子来协助调查,此案便全权交由梁十调查处理。
“线索就这样断了。”
玉蒲衣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萧父认真听着,他倒是比上次看着清减不少,依稀可见其年轻时的风姿。
“闫欢是我的师侄。”萧父叹道,眼中浮现出惋惜之色,“他师尊经常叫他带好东西给我,因为我本身并无弟子,他师尊怕我太孤寂。”
“那日他来了,我亦是没有防备,转身准备茶点时,竟被他打晕绑了起来。“萧父回忆着当日的场景,”怪不得我觉得那日他心神不宁,我还以为是他师尊要责罚他,求我来为他求情。“
玉蒲衣抓住了什么,“他经常被他师尊责罚?”
“他师尊是个极温柔的人,必不会无故打骂弟子。”萧父替好友解释,“我带你们去见她。”
玉蒲衣正要起身谢过,一道威压袭来,萧锦词瞬间起身将玉蒲衣挡在身后,玉蒲衣将手搭在剑柄上,灵气一震,威压顿散。
人未进门声先至,女声略带急切,“我徒儿怎么了?”
玉蒲衣歪头看向门口,这可跟温柔不太沾边。
女子终于到了,一袭浅碧色罗裙,绣着大片菡萏,一双美目似秋水——
玉蒲衣拍拍萧锦词,叫人让开。萧锦词看向来人,不是似秋水,应当是发洪水,一看便是明显大哭过,他重新坐下。
“菡萏,节哀。”
萧父亦有些悲戚,他也是看着闫欢长大的。
“眼下更要紧的是,搞清楚是谁做的,而后,为欢儿复仇。”萧父柔声安抚菡萏仙子。
菡萏仙子点头,将泪水拭去,徐徐开口,“我徒儿的坐骑是我从漂浮群屿抓来的青鸿神鸟,他是惹上什么人物了,能追上青鸿?”
玉蒲衣若有所思,原来是青鸿,怪不得他们追不上了,这也就是主人修为不够,要不然这神鸟会更快。
梁十则替他们回答了问题,“他遭遇了截杀,有人守在回合欢宗的必经之路等着,修为应该高出他不少。”
语罢,门外一名仙盟弟子求见,几人之前一同入的合欢宗,这二人被梁十派去尸检,再同仙盟的资料进行比对,这是有收获来复命了?
梁十没有让人私下汇报,那弟子便当众回禀。
“回梁长老,死者是被人用器物从背部击穿,直达心脉,当场死去。这种器物并非寻常刀剑,且前窄后宽,呈圆孔状。”
菡萏仙子捧住心口,神情痛苦。
她的小弟子啊——
那周姓弟子没有理会,受害人家属里菡萏仙子算是很平静的了。
“赵师弟正在联络盟中书库,这种武器难得一见,比较难查。”
梁十点点头,询问众人可有什么头绪。
玉蒲衣眉头紧锁,感觉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万一只是人家的武器之一,仙盟必然不会有记载。
“一击杀之,欢儿也是金丹修士了,这武器对方一定用的十分顺手。”萧父这意思是对方用的一定是趁手的兵器。
“对方迅速离开,那神鸟应当也是被强夺去了。”玉蒲衣忽然想起了那个可怕的遁速。
“真是可恶!”菡萏仙子骂道,杀了人,还夺了人家的坐骑逃跑。
萧锦词沉思不语,他想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扬名较晚,现在,会是她吗?
“萧老弟是想到了什么吗?”梁十见他没出声,便主动问询。
“地宗有一女子,名禾鹭。”萧锦词还是说了出来,“她好像擅用一支黑白毛笔。”
梁十给了周姓弟子一个眼神,那弟子当即领命去查。
虽然有了些线索,但周围的气氛莫名古怪。
玉蒲衣也颇为奇怪,“你为何会知晓禾鹭擅用什么?”
“是啊。”梁十不知哪根弦搭错了,“这位禾鹭姑娘,名字听起来是个美人啊——”
萧父的表情微妙。
面对诘问萧锦词丝毫不紧张,“束衣对凶器比较敏锐,那女子喜欢将毛笔藏进宽大的袖袍里,笔杆很粗。”
他比划着大概大小,玉蒲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束衣?”梁十疑惑。
“我的剑。”萧锦词拍拍束衣。
萧父的表情更加微妙。
“可是我徒儿应当不认识什么禾鹭。”菡萏仙子打破了愈发古怪的氛围,将人拉回这场案件。
“青云会他们有没有比试?会不会结了仇?”
萧父看向梁十,梁十拿出玉牌刚要问便被玉蒲衣拦下,“禾鹭去了青云会,但她绝对没上场。”
玉蒲衣回忆了一下,的确见过禾鹭,但是只有寥寥几次,并且未曾上过台。
梁十点点头,他们可是每日都去青云会看比试。还是裁决席的视野,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