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不过我,萧锦词。”
玉蒲衣忽然放缓语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萧锦词沉吟半晌,“你入了魔,我要救你。”
“我为何会入魔?我可是根正苗红的仙门弟子。”玉蒲衣顿了顿,“离青泥入魔了吗?我肯定比他正。”
“我不知道他。”萧锦词这次回的很迅速。
“我入魔和语莺花林有关吗?”玉蒲衣回响起自己的记忆,那里似乎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能有关,我还没查出来。”
“如果我不问,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自己担着,玩命提修为,然后悄悄为我驱魔气?”玉蒲衣指着自己的额饰。
“我怕说出来让你入魔程度更深。”
玉蒲衣想的不止是记忆中被救走那次,还有重生前那次,但他不知如何开口,直接问为什么求亲?对方说是救你的特别阵法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芍药?”
玉蒲衣想抽自己一巴掌,这问的啥?
“因为…阵法所需。”
萧锦词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般蠢笨,连喜欢的花束都能搞错,丝毫没有意识到病句的存在。
果然!玉蒲衣眼前一黑,还好他没问。
“你还是不会说谎,”他顿了顿,眸中似藏星光,“那我便等到你愿意说为止,你去哪,我去哪。”
“下次有什么事莫要欺瞒,你又骗不过我,我又不敢凶你。”
“好啊。”
“当年不是说好的,一生知己,永不相负。”
萧锦词侧眸看他,玉蒲衣笑嘻嘻的,烨然满身。
“好像忘了什么事呢?算了,管他呢。”
“你忘的事太多,这些小事不重要。”
……
此刻,不远处的石穴中,一个人影带着一身血污撬开石门,放出了一排被抓住的同门。
“离师兄!你将那魔头杀了!”
“自然是杀了,离师兄这般神武,还好我们跟你一个队伍!”
离青泥的面上也染了血污,他唇角含笑,“大家快出来,那魔君倒是未死,重伤逃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离师兄果然厉害!”“那魔头遇上我们师兄算他倒霉!”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局面,“离师兄,玉蒲衣呢?”
一个女子带着伤赶来,站在离青泥身后,提起这个人名,离青泥微微一僵,很快道,“他走了。”
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来,“被离师兄救了一句感激都没有,就这么跑了!”“是啊是啊,说不定着魔君就是他引来的!”
禾鹭皱眉,刚要开口,身后又进来一人。百里念沉声道,“玉蒲衣是我带来的,他还生着病。这位禾道友说有病患,诸位竟是将我们医修带到着虎狼窝来了。”
离青泥连忙道歉,声称自己未料自己重伤杀敌之后竞又跳出三个魔修,“叫药王谷的道友们受累了,还好你们未曾受伤,是离某之罪。”
禾鹭退了出去,让出一人进来的位置,“程师叔刚到,离师兄可以休息一下了。”
“程师叔!”
离青泥难掩激动,快速向前走了两步,身子一软便要栽倒在地。程师叔比风还快,稳稳接住已经昏厥的离青泥,急忙找百里念看伤。
百里念见不得伤者无人医治,即使这人刚刚说了一些有些引导他人诋毁玉蒲衣的话。
也许不是故意的罢。
看着在睡梦中还蹙眉的离青泥,程师叔有些心疼,“怎么这般严重,不知废了多大力气将那魔头重伤逃窜了。”
他将禾鹭叫过去问话,“怎么回事?”
未等她回话,离青泥竟然醒来了,他虚弱道,“师叔,不知是谁将我们要去蘑菇深林的消息传了出去,此地竟是被那魔君提前布好幻境引我们入局…”
禾鹭眸光一闪,一言不发。
旁的同门倒是叫嚣起来,“定是那玉蒲衣!他被抓进来都没被绑!他一定与魔君相识!”
百里念将手中药瓶收了起来,起身道,“告辞,玉蒲衣是我带来的病人。”病人二字他加重发音,“你们自己队伍出了事,怪到医者头上去,请你们另请高明罢。乌骓,我们走。”
可是百里乌骓像只哈巴狗似的蹲在离青泥不远处,百里念叹了一声,“那我走了,禾姑娘,以后也请不要去药王谷求医了。”
禾鹭想说不是我说的坏话,求医也是离青泥叫我去的,可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