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钱小鲤终于睡着了,谢韶清却怎么都睡不着,那个娃娃会不会又出现在了她屋里?谢韶清想如果抓住她或者是拍一个照片给谢徽雪看他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谢韶清悄悄起身,她刚穿好一只拖鞋就听身后的钱小鲤道:“你去哪儿?”
“我手机忘了拿了,我回屋拿一下。”谢韶清刚刚的确是忘了拿手机。
谢韶清站起身正要走却被钱小鲤握住了手:“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刚刚不是做了噩梦?”
钱小鲤也跟着谢韶清下床,钱小鲤感到自己的胳膊有些奇怪,她低头看了看一切如常,钱小鲤便没有多想,她跟着谢韶清一起回到了刚刚的房间。
打开房间灯后谢韶清很快在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床尾没有那个娃娃,谢韶清打开衣柜和洗澡间依然没有,正当谢韶清离开时听见了钱小鲤的一声尖叫。
“那是什么!”钱小鲤惊恐地指着窗帘后:“它……它动了!”
谢韶清立刻朝窗帘后看去,窗帘无风自起,那个布娃娃完全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中。此刻它的眼睛像是活了一样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它针线缝的嘴唇也弯动着咧开,那双布料一样的手更是抚摸着辫子上的浅粉色发绳。
谢韶清立刻拿着手机去拍照,但是拍出来的照片却是一片漆黑。
“……停电了!”钱小鲤喊道。
整片屋子都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钱小鲤感到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那是一只布娃娃的手,钱小鲤失声尖叫。
谢韶清道:“快离开这里!”
但是她们没能离开这里,地面突然变成了虚空,她们也在黑暗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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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环境发生变化的那一瞬间奚川就醒了,黑暗并不影响他的视觉,他看到天花板发生了变化,房间里的布置也变得不同了。
谢徽雪也立刻起了身,他按开屋里的灯,警惕地看着奚川:“你是谁?”
奚川发现谢徽雪的容貌出现了一些变化,他此刻看起来面容有些青涩,还透着几分少年气,五官更加棱角分明,多了些锐气;如果说成年的谢徽雪像冷冽出尘的雪花,那少年的谢徽雪就像尽显寒意和锋芒的冰晶。
奚川察觉到了谢徽雪的警惕和敌意,这时候的谢徽雪并不认识他,不过少年的谢徽雪他确实没有见过,不免多看了两眼。
谢徽雪一直打量着床上的人,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这个人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虽然气质冷冽但不像一个坏人……
谢徽雪悄悄握了握手臂,怎么会这么冷,他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谢徽雪很想钻进被子里睡觉,他看着占着自己床的人不由又问:“你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奚川从他床上下去:“我叫奚川。”
谢徽雪立刻钻进被子里,感受到被子里还存留着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他才有些恍然,不对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先不提,他什么时候能容忍陌生人上他的床还毫不介蒂爬上别人睡过的被子呢?
“你现在多少岁?”奚川问他。
谢徽雪下意识回答:“十七。”
回答完谢徽雪才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一个陌生人的话,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一双灼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谢徽雪胳膊一僵,这个人怎么可以毫无预兆地握上他的手,太可怕了。
不过他灼热的体温对谢徽雪来说确是刚好,被握住的手似乎也变暖了,连冷的发疼的骨骼都开始舒缓。
有一瞬间谢徽雪甚至想抱上去,意识到这个可怕想法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突然想抱住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
谢徽雪发现他被握住的手腕上有一个带着雪花吊坠的银色手链,他正奇怪就见奚川按住了那片雪花,一个冰蓝色透明水幕一样的屏幕出现在手腕上。
“我们应该是回到了十年前,这是一个游戏。”奚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