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都做什么了?描述一下。”谢徽雪道。
奚川看向谢徽雪,确认他不是在逗弄自己才道:“昨天早上殿下要泡澡,让我去花园采花。大小姐突然向我跌过来,我忙去扶她。但大小姐的衣服被花枝割破了,她便脱了我的外衣说要挡一挡。大小姐脱过我的外衣后并没有停止,继续脱我衣服……然后大小姐慌张扔了我的外衣,撕扯自己的衣服并大叫您的名字。我不知道大小姐同殿下说了什么,之后殿下说我勾引大小姐、意欲对她图谋不轨,要我跪在雪崖下思过三天。”
谢徽雪这才注意到奚川这件白色的衣服其实是件中衣,外面的确是缺了一件外衫的。
看来这个大小姐不简单啊,谢徽雪暗自思村,自己对这里的人环境完全陌生,还好奚川是彻底融入了这个副本。
“我相信你没有勾引她,不过是做戏给她看罢了,她那点伎俩还想瞒过我?不自量力 !”谢徽雪道。
“殿下是相信我的?”奚川有些不敢相信。
“握当然相信你了。”谢徽雪道:“你先去看下伤口。”
“伤口?”奚川疑惑的看着他。
谢徽雪指了指他的脖颈:“刚刚……”
“已经好了。”奚川掀开衣襟,他的脖颈已经恢复如初了。
谢徽雪有些惊诧,又不禁有些羡慕,他要有这体质就好了。
“你等会…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了。”
谢徽雪想了想:“你吃过晚饭了吗?”
奚川垂首:“殿下让我禁食面壁三天。”
谢徽雪:“……去吃饭吧,吃完回来。”
奚川躬身行来一礼退下了。
谢徽雪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中衣,这种血红色太过于鲜艳了。
不仅他的衣服是大红色,被子、床纱都是大红色。
没了饥饿感谢徽雪终于能轻松下床了,谢徽雪照了照镜子,他的样貌没什么变化,就是脸色更白了,白的像鬼一样。
这个房间给他的感觉也是阴森暗沉的,谢徽雪盯着镜子里黑漆漆的长发,他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谢徽雪舔了下自己的牙齿,除了自己本来的几颗虎牙有点尖外,没发现有吸血鬼的那种牙齿。
谢徽雪拉开了床边的抽屉,一些瓶瓶罐罐,可能是药。
谢徽雪把东西放回原位,打开了里边的木箱。里面有一条红色的鞭子,锁链,脚铐,还有不知名的绳索,钉子…
这什么?
谢徽雪拿起了鞭子,柔韧结实,但是看不出什么材质。
又是“噗通”一声,奚川已经跪在了他面前。
“你……”谢徽雪正要告诉他下次别跪了,就见奚川行了一礼匆匆又要退出去。
“你又去做什么?”谢徽雪有点不懂完全融入副本的奚川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殿下要……我没有洗澡,我去洗澡。”奚川道。
“去吧。”
谢徽雪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没有洗澡,也去洗了澡。
他一进屋子就被奚川吓了一跳,这人工工整整在地上跪着,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你跪着做什么?”
奚川看他一眼,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上半身不着寸缕地出现在了谢徽雪面前。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很完美的身形……
谢徽雪才发现奚川的心口有两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痕迹不浅,看起来伤的很重,谢徽雪的不由皱了皱眉。
奚川看到他皱眉道:“我的身形丑陋,殿下若是不想看我可以遮住。”
“不丑,很好看……你……”
不对,谢徽雪赶紧移开了目光,有些不自在:“你在做什么?”
奚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随即想到什么:“殿下是什么都忘了吗?”
“什么?”
“您刚刚拿出了鞭子,我以为您要……”
“要什么?”谢徽雪问出口的同时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会吧?这副本的设定是那种关系吗?
“……要我。”非要说得这么明白,奚川终究还是有些难为情。
谢徽雪一瞬间慌乱失措,他好像在一瞬间被定格、浑身上下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之后便是心悸一样的呼吸加快。
他暗自掐了一下手心尽快恢复正常,奚川还在认真地望着他:“殿下不要吗?”
谢徽雪一看他,又被他雕塑一样完美的身材晃了眼,更被他干净透彻的眼神看得一怔。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纯粹认真地问出这样的话?
谢徽雪捂了捂脸,有点接受无能。
“等等…你先把衣服穿上。”谢徽雪看向了别处。
听着奚川穿衣的动作停止谢徽雪才看向他:“起来,别跪了。”
奚川这才站起身,看谢徽雪想脱鞋睡觉又要跪下帮他宽衣。
“停!”谢徽雪指了指床一边:“自己上床。”
奚川工工整整地躺在床上,和现实中一样。
谢徽雪把长发拢到一边,他今晚洗澡没有洗头发。他一看这头发晚上干不了,还是白天再洗吧。
“阿川,你先和我说说南宫家的事,我不记得了。”
奚川点点头,又道:“殿下,阿川是谁?”
谢徽雪:“……”
“说错了,阿桑?”
奚川有些愣住了:“殿下,您以前不这么叫我。”
“怎么叫你?”
“您叫我贱人。”
谢徽雪:“……”
“…我以后不会那样叫你了,以后不会有人那样叫你了。”谢徽雪道:“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吧。”
奚川大致讲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南宫家族是庞大神秘的古老家族,他是南宫家族族长的小儿子,他有一个大姐,也就是污蔑奚川勾引她的大小姐。还有一个妹妹,是个兄控。
南宫祎是南宫家族最宠爱的儿子,但是在胎中不足七月的时候南宫夫人意外死了,三天后南宫夫人的尸体才被发现。仵作抛腹取子说孩子是个死胎,南宫族长非说儿子还有一口气。
他用血禁之术救活了南宫祎,但南宫祎从小到大只能饮血而活,其他东西他完全吃不了。洛桑是大小姐买来的奴隶,他刚入府就被路过的南宫祎看上抢走了,南宫族长最疼爱南宫祎,大小姐也没处说理只能放人。
奇怪的是洛桑的体质非常好,受伤、流血总是很快愈合,他身上的血好像是源源不尽的。南宫祎似乎非常爱洛桑的血,从那开始他没有再喝过第二个人的血………
谢徽雪听着听着感觉有些热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想喝水,才喝了一口发现爽口的水对他来说难以下咽,谢徽雪忍了好大劲才没有吐出来。
奚川忙接过杯子放远了,他想不明白谢徽雪为什么突然要喝水。
咽了水后谢徽雪浑身难受,他觉得更渴了。
谢徽雪看向了奚川。
奚川已经把衣襟拉开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好接受多了,谢徽雪对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结束之后,谢徽雪阻止奚川拉上衣服,看那伤口在几瞬之间恢复如初才放了手。
他这样一天喝几次血,奚川的身体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谢徽雪问了,奚川道:“不会,殿下尽管喝就好。”
谢徽雪摸了摸额头:“我怎么还是感觉有些热?”
“热?”
谢徽雪又坐了起来,他还是热,并且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谢徽雪只想喝冰水,但他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就只有血。
奚川的身上是冰凉的,他的血也是凉的,为什么他越喝越热?
奚川用手帕给谢徽雪擦去了汗水,把他黑长的头发简单挽了起来……
“先别碰我……”谢徽雪躲开了奚川的手,他总觉得奚川的碰触让他越来越热。
看着奚川有些落寞的眼神,谢徽雪想安慰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发现身体里所有的热意汹涌向下,奔腾而来……
谢徽雪这一瞬间真的想骂人了,什么破副本,这是专门在这折腾他吧。
谢徽雪想站起来去洗澡,还没站起来就被奚川按住了。
“你干什……”
“我帮你。”奚川已经在他面前跪下,伸手去解谢徽雪的腰带。
“住手!”谢徽雪忙抢过腰带仓惶而逃,鞋都没来得及穿。
奚川看着谢徽雪慌乱离开的背影,有些难过。
为什么,殿下不愿意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