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食堂门口碰到了拿着篮球准备去操场的计广。
“刚好我们想打篮球但人不够,本来打算随便打打的,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计广拍着球,笑得很灿烂:“你们要一起吗?”
严旭晖刚好心烦,觉得打打球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于是询问高贺的想法:“要打一场吗?”
高贺没有犹豫:“行啊,反正也好久没活动了。”
齐岁寒看了看高贺,也点头同意了。
罗松对篮球没兴趣,但是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操场。
这个时候回教室,不是做题就是午休。
做题的话,拉着窗帘还不开灯,也做不好。
睡觉的话,趴着手麻不说,还有不睡觉的人要发出动静,也睡不着。
罗松坐在场边和另外两个高三的男生说话。
“你们都高三了,平时不忙吗?怎么还有时间中午打球啊?”
其中一个男生笑了笑:“我们几个是体育生。”
他这么一说罗松就懂了。
然后听见这个男生跟旁边那个男生在讨论高三的八卦。
说的都是不认识的人,罗松就不是很感兴趣了。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一点跟高二有关的消息。
“据说教育局觉得我们高中生课业太多了,要让学校控制每科的辅导资料不能超过两本。”
罗松把他刚才听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打完球的三个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严旭晖大口喝着矿泉水:“每科的练习册全加起来都有我椅子高了。每周末带作业回家,简直就跟搬家一样。”
“我话还没说完,别那么早高兴。”罗松看着他。
继续生无可恋地说:“所以接下来的作业应该都是发的试卷,试卷都是复印的练习册。”
严旭晖瞬间觉得嘴里的矿泉水都变得苦涩了起来,他含着水哀嚎。
高贺轻轻戳了下他鼓起来的腮帮子:“至少每周回家,你不用像搬家一样了。”
严旭晖把水咽了下去:“这有什么区别吗?”
罗松点头:“有啊,轻了呀。”
“而且意味着历史和政治作业以后你都没有答案了。”
高贺的话让严旭晖醍醐灌顶。
“操!以前这两科都不收后面的答案,现在改成天天复印我上哪儿去抄答案!卧槽!这整改了个什么鬼啊!”
严旭晖很愤怒:“分明是更加重了我们的作业强度。”
齐岁寒也皱了皱眉:“那以后不是都没办法提前写第二天的作业了。”
罗松:“卧槽,这思维逻辑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啊。”
高贺也想到了这一点。
自从周六和齐岁寒一起写作业开始,他的学习方式也不知不觉被影响了。
所以现在他很能感同身受齐岁寒的心情:“那到时候我们自己去书店买来做吧。”
齐岁寒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严旭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卧槽,两个变态。”
*
下午班会课的时候,章椿莉也提了从下学期开始,各科会减少练习册数量这件事。
不过她并没有把学校的真实计划告诉大家,所以同学们还沉浸在喜悦中。
严旭晖悄悄转过头和高贺对视了,用眼神示意他:我早已看穿一切。
高贺好笑,对他做了一个“滚”的口型。
“还有一件事,虽然跟我们年级没有关系,是高三的,不过还是想顺带提醒一下大家。”
章椿莉站在讲台上,习惯性地捏着一根粉笔。
“这次半期,高三出现了一次跨考场的作弊案,手法相当隐蔽,如果不是高三的年级主任恰好发现,还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多少次。”
严旭晖忍不住举手。
章椿莉用下巴点了点他:“说,干嘛?”
“椿……章老师,我想问问跨考场是怎么作弊的?很好奇。”
严旭晖一脸虚心请教地样子冲章椿莉笑了笑。
章椿莉看见也有其他学生好奇地望着她就板下了脸:“怎么?你想学习吗?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
严旭晖连忙摆手:“冤枉啊!我真的就是纯好奇!”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
“总之,接下来的考试都会比之前更加严格,你们谁要是有想作弊的心思,趁早给我打消了,想都不准想,明白吗?”
章椿莉比以往的表情都要严肃几分。
台下齐齐应声:“明白!”
章椿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另外一个事情。”
“我听其他班的老师说,最近我们学校外面好像有外校的学生来堵人,打架什么的。”
大家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我们班的同学们都不要参与这些事情。”
她把粉笔丢进粉笔盒,走下讲台:“我也知道我们班都是乖孩子,没有人这样。”
“不过如果看见了有外校的学生欺负我们学校的同学,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联系老师或者是帮忙报警。”
高贺不怎么认真地听了听。
因为他每天家到学校,学校到家这种两点一线的运动轨迹,他不觉得校外斗殴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都不会碰见这种场面。
不过很快高贺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