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人的喜欢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按照以往,在那个人第一次来送早餐时他就能尾随揪着他不放。但凌鹊羽不敢,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单单是想得到这个人,他想要的是畅快的交谈,迷恋于那个人不时流露出的惊喜。
对话进入沉寂,凌鹊羽知道对方不信,大冷天里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哀求道:“我听话,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不打扰你的生活,行吗?”
行吗……
静默仅仅十数秒却像是无尽的等待,对面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真切,凌鹊羽小心翼翼确认,“你答应了?”
“嗯。”
他答应了,声音就跟他的背影一样,单薄又干净。
他的样子又多了一层实感。
“那……”凌鹊羽深吸一口气,斗胆又问,“那石头还要吗?”
窸窣的呼吸声欲言又止。
狂乱的心跳要撞出来一样,凌鹊羽握得手机嘎吱响,再问:“要吧,好吗?”
对面:“好。”
凌鹊羽:“台盏……”
对面:“台盏,我收下了。”
凌鹊羽哼哼哼笑出了声,冷风呼地吹过吹出他两行鼻涕,凌鹊羽下意识使劲往里抽,发出一声尴尬又猥琐的巨响。
对面应是没忍住,哼哧也笑了。
凌鹊羽甭提多高兴,胆子也大了,问:“那我的早餐呢?”
对面:“有的。”
又是一阵妖风,冷得凌鹊羽打了个喷嚏。
对面:“你还在外面?”
凌鹊羽:“我还在你对象这儿呢。”
对面:“对象?”
凌鹊羽:“我还在朝北路九号。”
对面:“杨云杉……不是我对象。”
他在解释,不管杨云杉是不是,也不管他对象是谁,这局都好像还没输。
“行,我知道了。”
凌鹊羽语调嚣张又得意,心照不宣的情愫暖了气氛,他从包里翻出充电宝,咔一声贴上手机,为挂不掉的电话做好准备。
他们都默契地没再继续前面的话题。
小白说九号的灯穗儿该修了,师傅约了一个月都没来。凌鹊羽说哎呀,正好是我不会的……
小白说醋缸也cei(卒瓦)了可是不想给你修,凌鹊羽说里外里就是不让我去呗,小白说是。可这个是是带着笑的,好像没了拒之门外的味道,更像是给他留了门。
天边微光逐渐拉开深蓝,谈话结束于再也撑不住的电量,凌鹊羽往外走时碰上清晨来上班的店员。
“我走了啊,小张。”
凌鹊羽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在店员惊诧的目光下骑上摩托。
走时他抬头瞧了眼九号,哥哥的话回荡在耳边。
姓荔的,姓杨的都给他收的严实。
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