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点点头,拿起了言阮扔在吧台上的手机……
第二天清晨
顾林拿着手机,按照小全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言阮在S市的家。
这个地方是s市最著名的地产项目之一,位置很好找。据他所知,俞总也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那言阮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不言而喻。
昨天晚上,言阮没有回剧组,一直处于失联状态,耽误了剧组一晚上的拍摄,陈留因此发了很大的脾气。
昨天下午他陪着俞缘衣,在盛华的商务大楼看见言阮时,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可那时小全陪着他,他本以为不会有事的。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顾林想象着第一句该和言阮说些什么,总不可能说陈留为了他发了一晚上脾气,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剧组,跟他一拜三叩认错吧……
言阮昨天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心情不好,或者生了病,才没有回去,他不是那么不知分寸不负责任的人。
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言……”
顾林的话瞬间拤在喉咙里……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是他想象的言阮…
“白商!你怎么会在这儿?”顾林惊讶道。
开门的正是昨晚陪着言阮回家的白商,他同样用讶异的目光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顾林……
昨晚言阮回来后发了低烧,他照顾了他一夜,直到半夜言阮沉沉睡去,他才从他床边离开,又因为有些担心,将就着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准备早上再看看情况,不想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
白商一向完美的衣着此时生了些许褶皱,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也是解开的。
白商刚要出声解释,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啊……”
言阮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丝质睡袍,突然从卧室里出来了。
此时他睡眼惺忪,头发也有些乱,因为宿醉和发烧的缘故,看着比平时柔弱不少。
他身上睡袍虽然松松垮垮的,但仍衬得他腰细腿长,锁骨精美,领口处的皮肤白腻得像牛奶一样。
顾林突然在脸色极其难看地用眼神在他和白商之间来回看了几下。
白商挑眉。
言阮光着脚,听见门口的响动,见鬼似的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我家里?”声音有些异常沙哑。
白商回过头解释道:“阿言,昨天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言阮看着白商那张俊脸,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我去Untinowslp喝酒了,然后……”
白商对着他温柔一笑,在晨光下异常赏心悦目,道:“昨天你喝醉了,拉着我的手不放,说不要回剧组,要回家。”说着转头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向顾林,继续道:“我就把你送回来了,半夜你发了低烧,睡得很沉。
但白商没有解释他是如何哄着意识模糊的他,给他喂的退烧药,如何给他换的衣服,如何听他说了一堆不能为外人言道的酒醉之语。
顾林原本冰封的脸色终于有了松动,那种白商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感顷刻消融,他知道他误会了。
也知道白商是专门解释给他听的……
白商又问道:“阿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林亦有些担忧地看向言阮,他想问的刚好被白商说了。
言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白商一笑,像重新升起的朝阳,感激道:“白商哥,昨晚谢谢你了,我大概已经没事了。”
顾林却在一旁微怒道:“什么叫大概没事了!你昨天又是抽了什么疯半夜去喝酒,连回剧组都忘了……”
言阮表情一滞,不知顾林说话怎么又开始连冲带撞的了,他没好气地回道:“昨晚我不高兴可以吗,我现在就回剧组跟陈导赔罪……”
陈留前几天和他们一起连续熬了好几个大夜,心情差的就跟根大炮仗似的,微微添点火,就能炸翻天,昨天他一夜未归,还不得把他骂成孙子。
顾林别扭地看了言阮一眼,又道:“那就快走吧,我就是怕陈导把你骂死才这么早来找你的。”顿了顿,又对白商道:“白商,昨天谢谢你了,今天你去公司还是回家,我顺便送你回去。”
白商莞尔,没有拒绝,表示要先回家一趟。
临到三人都上了车,顾林居然又和言阮吵了起来,起因是顾林问言阮昨天为什么要耍俞缘衣,言阮不能说实话,所以回答得很敷衍,顾林不肯罢休,言阮猜测他是因为俞缘衣受了委屈,想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嘴更硬了……
白商在一旁摇了摇头,等他们中途休战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顾林,你和阿言每天都这么吵吗?”
言阮冷哼了一声,像故意说给顾林听似的,回道:“还不是某人爱给别人找麻烦,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在顾林又要发作时,白商突然打断他:“好了,顾林,马上就快到我家了,你们让我清静会儿吧。”
然后突然对言阮问道:“阿言,其实我也比较好奇,昨天下午你到底遇到什么了?”
言阮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白商会猜到他是“遇到什么事”。
白商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笑道:“昨天我去盛华找你的时候,前台通知我,你已经走了。”
言阮疑惑道:“昨天?”
“林秘书说的商务洽谈……”他愣愣地看向白商。
白商嘴唇微勾,看着言阮道:“是我代表原力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