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格蕾丝气得满脸通红。
奥罗拉刚想开口,秋却先一步迈到了格蕾丝身边。
“好了好了,咱们给人家留一点私人空间。人家好朋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秋完全见怪不怪,她之前球场训练就见过德拉科,更是完美地误会了他和奥罗拉的关系。
她一把揽过震惊的格蕾丝,转身就往列车上走。
奥罗拉如获大赦,感激地对秋用双手比了个爱心。
秋得意的回敬了个飞吻。
“不是,你们怎么都——”格蕾丝微弱地抗议道。
“哈哈,谁叫你上个学期一直跟你的小伍德约会呢!”秋爽朗地笑。
终于摆脱了尴尬的境地,奥罗拉转身就想拉着行李上车,却意识到袖口处的禁锢丝毫未见放松。德拉科手使了点劲把她拉近了些,歪头对她不明地笑。
“你的朋友这么讨厌我?”
“......是不是你背地里偷偷骂我了?”
他凑得很近,奥罗拉甚至能看到他漂亮的灰色眼睛上卷翘的睫毛。
但这不是发呆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奥罗拉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
“你在想什么,我打圆场还来不及。”奥罗拉擦了擦冷汗,“你们要是打起来我会急死的。”
“怎么个急法?”德拉科带了点酸意问。
”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她叹了口气。
德拉科听了,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奥罗拉顺着他拽自己袖口的手晃了晃他的胳膊:“格蕾丝她对斯莱特林有点小偏见,我会跟她解释的。”
德拉科却漫不经心摇头:“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秋带着格蕾丝去了车厢的另一侧,奥罗拉便和德拉科找了一间空车厢坐下。期间有其他学生想进来拼座,被德拉科瞪了一眼就吓得跑走了。
“你这么厉害?”奥罗拉咂舌。
德拉科抱着臂哼了一声。
这次列车的旅途格外不同,奥罗拉还是第一次和德拉科一起坐霍格沃兹特快,而暑假过后的他又成熟了很多,也变得相对寡言了些。
奥罗拉和他嬉笑打闹,他还是会有些孩子气地生闷气,却再不会张牙舞爪地嚷嚷了。
德拉科和她说起了他在庄园接待客人们的经历,整个暑假他几乎都穿着礼服,带着得体的笑容穿梭于一个个举着高脚杯的巫师家族之中。
优雅而一丝不苟。奥罗拉听着,几乎都能想象出他给自己系上紧绷的腰封时咬牙的模样、敬酒时和其他家族虚与委蛇时内心的不屑,和主持晚宴时面上几乎掩藏不住的桀骜之色。
两人的暑假可谓是天差地别,奥罗拉的假期是原野、魁地奇和大笑——绝不会出现在考究晚宴的笑声。
奥罗拉听着缓缓靠到了身后车厢的软背上:“......是你爷爷让你来锻炼自己吗?”
德拉科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自己二年级时随口提到的爷爷,竟让对方记在了心上。
“对。他说马尔福的未来家主,肯定是要学会这些的。”
德拉科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奥罗拉却意识到他心情不怎么好。
她把刚从推车上买的比比多味豆塞给了他,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颗,是苦瓜味的,她被苦得直皱眉头。
德拉科接过了豆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大概是选到的味道不错,他的心情看上去缓和了不少。
两人安静地嚼了一会豆子,德拉科突然话锋一转:“.....我还欠你一首生日歌。”
奥罗拉显然忘了这回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笑眯眯地点点头:“嗯,作为那天不出席派对的补偿。”
德拉科起身拉上了走廊一侧窗户的帘子,车厢内的空间似乎顿时逼仄了不少。窗外本就是昏沉的阴天,灯被拉灭的同时奥罗拉看向地板,德拉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照在她的身上。
“发什么呆。”德拉科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他手中的山楂木魔杖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一行光点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无数光点汇聚,组成了空中漂浮的一行行歌词。
奥罗拉新奇地打量着那行空中散发着柔和荧光的字:“哪里学来的新招式?”
“不止。”
一声扫弦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她惊讶地转头,看见余下的那串光点竟在德拉科手中凝结成了一把透明的吉他。
“......”她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德拉科满意地看到她被震住的神情,白皙纤长的指尖勾动,轻声弹唱起了一首独特的生日歌。
歌的旋律是巫师界所有小孩都耳熟能详的一首,歌词则被他自我加工修改了不少。
“当蛇丢失了牛皮纸,比利格威虫忘记了转身
独角兽遗忘了歌声,骏鹰在月光下发呆
而黑龙遇见了蓝眼恶婆鸟
是啊,那串数字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凤凰带来了大颗珍珠与蝴蝶
告诉月光下的骏鹰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