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我爹坐在我的病床旁边。
指格林德沃。
我眨两下眼睛,看到明媚的阳光,不见外地朝着他一抱:“早上好啊爹。”
“不早了。”他呵呵,“已经三天了。”
咦?这么久了吗?!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非常有压迫感。
“那个……”我干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爹你是怎么来了的啊哈哈……”
“你的手表能提醒我你受到危险。”格林德沃核善地看着我,“好了,那么,请解释。”
“爹……就,你应该看到了吧,哈哈。”我干笑,“就是您看到的样子。”
“我从小就觉得你是个傻子,没想到我高估你了。”
“……”这话就伤人了嘤嘤嘤。
“那边好好的不呆非要回来受苦受难?”
“……”这不故土难离吗。
“你果真是回来帮忙的,现在拿命收拾这么个烂摊子?你可真是圣人邓布利多养大的孩子。”
我抬头:“不也是您养大的嘛。”
“我不敢当。”格林德沃阴阳怪气,“我也就在你一切决定做好后稍微帮了你两把而已。”
我再次扑过去抱,蹭蹭,撒娇:“爹我错了下辈子一定。”
“前提是你还能有下辈子!”他狠狠地拿食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我:“……哎呦爹你怎么还玩上梗了?”
“我看你是被那边的互联网荼毒太深了,我只是重复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而已。”格林德沃振振有词。
“可我不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我连他的学生都不是,“他最喜欢的学生是……汤姆·里德尔,现在叫伏地魔,是的没错,他当初入学还是邓布利多亲自接的呢!他还多次亲自调查了解他的身世经历呢!”
“可惜你就算告诉我伏地魔和邓布利多有个血盟,我都没能力立刻冲过去烧死他。”格林德沃说,“你不妨想想怎么为自己哀悼。”
呜呜呜话题怎么又回来了。
“好了,盖勒特,别再为难赫琪了。”邓布利多此刻走进来的身影在我看来无比高大。
妈!感谢你及时救我于水火之中!
“是的,毕竟她只是为了拯救世界做了点小牺牲而已,For the greater good不是吗?”格林德沃继续阴阳怪气。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而是笑眯眯地问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完全没有!”我一骨碌下床,然后……来了个五体投地。
格林德沃及时扶我一把,又把我扔回到病床上:“你还是再躺三天吧。”
“别啊爹,我还得回去照料我的植物呢。”这时我可算想起来正事了,转过头去看邓布利多,“爹,小天狼星……?”
“案件已经开始重审了,再加上有足够的证人,魔法部压力也很大,我确信,很快就能结束。”
“好的。那詹姆和莉莉呢?我是说,一直隐瞒着他们还活着怎么解释?”
“对外是盖勒特帮忙打败了伏地魔,他们伤到了记忆,一直在麻瓜界,一直照顾他们的盖勒特又拒绝接触巫师界,两年前才在你的联络下开始让他们恢复。”
我想了想:“不过……怎么和哈利解释?他知不知道我知情?”
邓布利多告诉我说:“我告诉知情人是,你是一类以前从未有记录的先知,能够看到完整的未来,但改变未来会对身体有伤害。”
“哦……这个挺合理的。”我说,“所以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按理来说,可以的,不过我们都更倾向于让你在校医院多修养两天,即便庞弗雷夫人很难做什么。”
“啊这……所以我还需要再呆几天?”
“等到后天放假时,你就可以离开了,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乘坐特快列车。”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怂。”
“已经没必要了。”格林德沃插话,“你的事情该宣扬的都宣扬完了,看看那帮小崽子给你的礼物吧。”
我这才有心思注意到周围的十来份礼物和四五束鲜花,陷入沉默。
嘶……这有点让我措手不及。
最后,格林德沃把挎包扔给我,节气组斯斯艾艾地从里面开了个缝探头。
“爹,他们是不是被你吓着了?”我问。
“那是它们承受能力太差。”我爹答。
“好吧,谢谢爹。”我拿起箱子,植物们瞬间窜出箱子,又在格林德沃的死亡注视下小心翼翼地缩成一团蠕动进我的口袋里。
我谴责地看向他,他假装没注意到。
“好了,盖勒特,既然安塔醒了,我想你也不必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了,这几天的学生们可都是成群结队地经过医疗翼和校长室,只为观察真正能对抗伏地魔的人的风采。”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你倒是给哈利缓解了不少压力。”
“是吗,能帮到你新一任最喜欢的学生,我可真是太荣幸了。”格林德沃又开始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