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川:“他为了害我,竟然给黑狗全身都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他给狗下了毒?”云沼问道,“狗死了,还是你把狗炖着吃了?”
“不是,都不是,他的手段非常狡猾。”江沐川摇头,再怎么说那条狗也是从云沼这里牵回去的,他怎么可能舍得杀了。
江沐川:“我原本想着狗是予宁哥送我的,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它,就让管家炖了上好的肉骨头喂它,管家投喂时,不小心被狗爪子挠了一下,伤口不深,只有一点点血痕,连血都没出来。但是今天早起时,管家突然发了疯一样到处找水,真给他递水喝,他又怕的不行,到了后来,他竟然开始像狗一样叫,叫了好几个时辰,然后在一个时辰前死了。现在想想真是吓死人了。二哥,你说这不是被人下了毒是什么?就是某人居心叵测,万一不小心被狗抓到的人是我,呜呜,我就再也见不到二哥了。”
江沐川哭的声泪俱下,等着云沼帮他算账。
温予宁跟无事人一样,还出去找为谦送饭菜来吃。
江沐川更加恼火,他真以为二哥不会把他怎么样吗?这次二哥看清你恶毒的本质,一定会厌恶你,杀了你!
江沐川在心里想着,便又对云沼说道:“二哥,你看他压根不把我们放眼里,你再不处置他,他不但会害我,迟早也会害你的。”
一番控诉下来,云沼并没有火冒三丈,甚至态度十分平静。
云沼问他:“你想让我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江沐川脱口而出,但是想到这样恶毒的话不该从自己口中出来,又改了口,“或者把他赶出邺都也行。”
为谦把准备好的饭菜送来,都是温予宁喜欢的菜和点心。
温予宁不管云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的甚为悠闲享受。
江沐川快要气炸了,心想再让你吃最后一顿断头饭,如此想着,才舒坦一些。
“二哥,你刚才答应过为我做主的,现在证据确凿,你怎么还不动手?”江沐川催促着。
“动什么手?让他一掌拍死自己吗?”温予宁,“我可没碰过那条狗,倒是你二哥碰过,真要下毒,也是你二哥下的毒。”
江沐川面露惊骇:“你胡说,二哥疼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下毒害我。分明是你送我的狗,你没有碰过它,但不代表你不会收买别人下毒。”
“全府上下都是二公子的人,我倒想知道,我能收买的了谁?”温予宁怼的江沐川哑口无言,他继续说,“更何况,我也没钱啊!”
江沐川的双眼立马转到那满满一箱金子上。
云沼看出他的意思,提醒他:“那是我的。”
“……”江沐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又不甘放弃能扳倒温予宁的机会,毕竟这次如果失败了,他在云沼心里的位置会大打折扣的。
江沐川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上:“可他送给我狗,狗又毒死了人,他该怎么解释?”
温予宁停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转过身看着江沐川:“你真的很蠢啊,我要是想杀你,真是不需要动脑子的。”
“你才蠢!”江沐川骂了一句后马上看向云沼,想寻求帮助。
但是云沼没有理会的意思。
温予宁说道:“送你狗的时候,我可是好心提醒过你,狗还没有完全驯服。”
“你是故意提醒的,就是想等着出事时把自己摘干净。”
温予宁见他的双眼中露出愚蠢的目光,认真问他:“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江沐川被问的一懵。
“被狗咬或者抓破皮,会得狂犬病。”
“……”久居深宅的江沐川打小就一门心思铺在云沼身上,什么猫啊狗的,一点利益都带不来,他才没心思去研究,所以当真是没听过狂犬病这东西。
江沐川还以为温予宁糊弄自己,不信他:“可管家只是手背破了一点点皮,血都没出来,怎么可能得你说的那个病。这世上除了毒,哪还有东西能恶毒到见血杀人的?”
“出去随便找个大夫问问就知道的。”温予宁不再理会他,任他眼神如何毒辣,全做视而不见。
“二哥!”江沐川诬赖温予宁不成,只得找旁边的云沼求助,“他谎话连篇,分明是杀我不成,随便编的谎话……”
“他说的是真的。”云沼打断他的哭诉。
不知怎么回事,以前见他哭觉得他很可怜,想保护他,但是现在见到他流眼泪,心里竟然升起一抹厌恶来。
云沼烦得不行,不再看他,而是走到桌旁一同吃饭,看着被温予宁夹过的菜,他心里的怒意消散开,就着温予宁夹过的地方也夹一筷子吃掉。
“回去多看看书。”云沼打发了旁边碍眼的江沐川,“最近城内怕是有些乱,我让良睦跟着你。”
温予宁:“不用,衙门事情多,我忙不过来。你身边缺人,让良睦跟着你吧。”
云沼的筷子顿了顿,神色恍惚片刻,问:“你在关心我?”
“随你怎么想。”
饭还没吃几口,良睦匆匆从外面进来,神色着急:“有可疑人出现,此人有些身手在身上。属下轻功不好,怕被发现,不敢跟。”
云沼停下筷子,说道:“你先下去,我稍后就来。”
良睦匆匆告退出去。
望着对面的温予宁,云沼想看出他有一丝关心,但是温予宁太平静了,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期待落了空。
云沼起身,说:“我希望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