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见两人总是有意无意间眉来眼去,气氛很不寻常,便开口询问:“你们俩也闹矛盾了?”
钟锦皓道:“昨晚找他下棋,他技术不好,气晕好几回,这会儿还在怪我。”
“……”陆安无话可说。
七皇子哈哈大笑起来:“多大点事,男子汉大丈夫不至于这般小气。来来,既然人到齐了,那就碰个杯,一笑泯恩仇。”
“等一下。”云沼拦住七皇子端起的酒杯,朝着钟锦皓使了个眼色。
钟锦皓马上开始验毒。
七皇子目瞪口呆:“不至于吧?”
钟锦皓道:“七皇子才回来,可能还有所不知,之前我们在这里饮酒便被人投了毒,保险起见,还是验一验的好。”
经过一番查验,确定无事之后,几人才碰杯。
而门外响起敲门声。
七皇子许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正咂嘴品尝,听到敲门声,便问向云沼:“你还邀了其他人?”
“没有。”云沼说着,示意侯在一旁的良睦去开门。
门被打开,几人看清了来人。
来人是太后的侄子何成光,他带着郑暄在门外,瞧见屋内之人,躬身行礼后道:“见过七皇子,老远瞧着陆安兄往这边来了,本想邀陆安兄去喝两杯,没成想七皇子也在。”
七皇子见到两人,豪爽道:“既然成光来了,那便别去其他地方了,来来,再加两把椅子。”
瞧着良睦已经找人去安排,何成光盛情难却便留了下来。
“既然七皇子请喝酒,那我便请歌舞好了。”何成光说着,让身后一容貌妖冶的男子站了出来。
何成光道:“新遇上的美人,身段好得很,先给大家跳上一段。”
妖冶男子得令,脱了外衫,露出里面的薄纱,以及若隐若现的精细腰肢,便在众人前舞开了。
……
荀墨从昨日遇见温予宁,几乎一夜没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又梦见温予宁来衙门报道,他一高兴,给笑醒了过来。
醒了后就再睡不着了,干脆起身随手拿了本书,但他看了不消片刻就忍不住去看天色,硬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心里实在不踏实,担心温予宁不会来了。
不安了一上午,终于在瞧见那个浅青色身影时,心落了地。
荀墨几乎是小跑着上前相迎:“予宁可算是来了。”
焦急的模样让温予宁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温予宁问:“可有什么紧急事要处理?”
荀墨察觉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不来了。”
“昨日答应你会来,我便一定会来。”
“是我多虑了。”荀墨引着温予宁进屋,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温予宁点头:“吃过了。”
荀墨便让温予宁坐好,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后,又拿出一瓶新的药酒来,问道:“腿怎么样了,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谢谢你,药酒效果很好。”温予宁起身拿起昨日的书,准备继续看的时候,一个白瓶子又递到了面前。
“先不着急看书,身体要紧。”荀墨将书夺过来,把药酒瓶子塞入他的手中,“我怕那瓶放久了效果不好,给你换了瓶新的。你再揉一揉伤处,瘀血不揉开,伤势很难痊愈。”
温予宁拗不过,只好接过药瓶,又郑重说了声“谢谢”。
除了“谢谢”,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荀墨挺不好意思,傻笑着摆手:“不用,以后一起共事,大家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温予宁把药酒抹在淤青的地方,白皙的手掌不断地揉搓着,荀墨看得不禁红了脸,继而转开了眼。
荀墨换了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我昨天又找了几本书,对你可能有帮助,这几日暂且不忙,你先多看看,衙门里的事,我让其他人代为处理。”
温予宁抬起头:“没关系,我可以一边看,一边跟着他们学习。”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温予宁轻声摇头,“一边学习一边操作,反而更容易上手。”
荀墨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便点头道:“好,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
妖冶男子跳完一段,何成光满脸欢喜地拍着手,看向云沼:“云二觉得如何?”
云沼一眼没看,黑着脸道:“何兄的品味,我可不敢苟同。”
何成光明显要动怒,被旁边的郑暄拦下了。
何成光马上想到自己的来意,强压下火气,对着云沼道:“这等艳俗姿色,自然比不过云二府上那位。云二怎的不把人叫出来,让大家一饱眼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