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死了!你马上就要死了!”
钟锦皓耸耸肩:“死在你手里的话,我无所谓的。但是我就怕,你到后面舍不得杀我。”
钟锦皓掏出一方帕子盖在了陆安的脸上:“害羞的话,就把脸遮住。”
陆安还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正要抬手去扯脸上的帕子,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岂止是手,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以,以对我若若么么了?”陆安僵着舌头开口,磕磕巴巴,含糊不清。
“一点懒人散,放心,无毒无害,只是暂时脱力而已。”钟锦皓忽略陆安怨毒的小眼神,将他翻过去,掀开身后的被子,再褪去身下的裤子。
“死,去死!”陆安嗷嗷叫着,感受到身后一凉,某个地方马上瑟缩一下。
“嘶——”钟锦皓吸了一口气,眼神凌厉又克制地盯着陆安的隐秘处,“你别撩我,我耐性不是很好。”
陆安心中一颤,也不敢再动了。
抹好药,钟锦皓又扶着陆安靠在床头坐好,端来粥,好声劝道:“乖,张嘴。”
陆安紧紧盯着他刚才上药的手,苦着一张脸:提醒他:“洗手。”
钟锦皓啊了一声,似是才想起来这只手刚摸了某个地方。
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笑道:“不用洗,又不臭,不信你闻。”
陆安翻了个白眼,很想立刻死去。
一勺粥忽然送到嘴边,再不张嘴,粥就要洒的身上到处都是,陆安可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肮脏,万般无奈下张开了嘴。
“来,吃口包子。”钟锦皓又将包子怼到他嘴里。
一顿饭,陆安吃的差点噎死。
钟锦皓收拾盘子碗的时候,陆安恢复了些力气。他握了握拳头,瞅着钟锦皓没注意自己,悄悄拿起旁边凳子上的杯子。
对着头部瞄准——
狠狠一砸。
钟锦皓抬手,两根手指一夹,杯子被轻易接住,杯中水朝着前方洒去,一滴水也没有溅到身上。
陆安惊讶地看着他,忘记了继续生气。
“你会武功?!”
“学了点三脚猫的拳脚,你要喜欢,改天教你。”钟锦皓想了想,又停下手中动作,抬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陆安哼了一声,“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钟锦皓:“行吧,把我害死了,你不伤心就好。”
陆安哈哈大笑起来:“为你伤心?我呸,你早点去死好了。”
陆安察觉到钟锦皓委屈的眼神,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的更加张狂。
钟锦皓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饭盒,朝着床边走来。
他一靠近,陆安就收了笑,警醒地盯着他,全身的毛发都炸起,来对抗钟锦皓的靠近。
钟锦皓只是轻柔的摸了摸陆安的头发,为他顺了顺毛,在他耳边,柔声道:“陆安哥哥,你舍得吗?”
陆安打了个激灵,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他缩了缩脖子:“你好好说话。”
长大之后,钟锦皓基本没再喊过他“陆安哥哥”,昨晚是第一次,结果他对自己干了禽兽不如的事。
这会他再这么称呼,陆安直觉不好,马上改口:“我不告诉别人,不让你死,你离我远点!”
“真乖!”钟锦皓在他额间亲了一口,才松开他,“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有什么冬季的果子可以吃,取来一些给你尝尝。”
等钟锦皓走了之后,陆安还一阵恶寒,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钟锦皓吗?
嘶,不会被人调包了吧?
寒山寺的后山有一片梅林,说是梅林,其实也就种了几棵梅树,远远达不到称“林”的数量。只是这几棵梅树花开得甚好,枝繁茂盛,远远瞧去,真有将后山全部裹挟的势头。
游客至此,皆要赞一声美哉妙哉!
梅林,便由此而生。
温予宁打发了良睦,正独自一人倚坐山石之上,任梅花飘落肩头,观远山白雾悠悠。
身后是圣洁的钟声,身前是旷然的奇景,置身于此,心得到一时的放空。
“予宁哥,怎么只有你一人在这里?”
江沐川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