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臻扯开晏青云衣襟。
一股凉意袭来,晏青云闭上眼睛,鸦翼般的睫毛微微发颤。
“睁开眼睛!看着我!”
谢予臻野蛮地喊着,全身肌肉紧绷,手臂下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蛇,在皮肤下肆意游走。
四周的空气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重重压在晏青云胸口,让他喘不上气。
谢予臻猛地一挥拳头。
“呼——”
拳风袭来。
晏青云睁开眼。
却见那只拳头没有砸向自己,而是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石头与拳头碰撞发出沉闷声响,震得拔步床为之颤抖,墙壁向内凹陷,噼里啪啦掉下一些碎石片和尘土,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谢予臻的指节鲜血淋漓,他不知疼痛般,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用这只冒血的手继续撕晏青云里衣。
里衣被撕开后,露出白瓷般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如玉一般洁白细嫩。
晏青云默默承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失去人类能具有的一切情感,仿佛躺在这儿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衣物撕裂的声音和谢予臻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谢予臻最恨的便是晏青云这副样子,他愈加凶狠,毫不留情,本来还有一丝怜惜,也在晏青云的冷硬态度下烟消云散。这一刻只想发泄,恨不得把晏青云的肉一口口咬下来、吞下去,让晏青云再也不能逃离他身边,让他们彼此血肉相融,永生永世,永远在一起。
晏青云承受了谢予臻全部的暴戾,没有反抗,没有逃避,静静地躺尸,被绑在头顶的手一直牢牢揪着床单,指甲陷入绸缎料子里,偶尔疼狠了就大口大口吸气。
“你跟宁知远恩爱过了吧?”
晏青云感觉耳朵里喷进热气。
一个声音冒着酸气问。
“是他让你更舒服,还是我,我们兄弟俩哪个好,嗯?”
谢予臻贴着晏青云的耳朵,一边说一边亲他的耳朵。
“他亲过你这里吗?”
令人不安又恶心的触感从耳朵蔓延开来,让晏青云神经紧绷。
“没有。”晏青云忍耐着说。
“那这里呢?”
谢予臻继续向下动作。
随着他的动作,晏青云感觉就像是冬日里刮起一阵寒风,无声无息地侵入身体,自己的身体成了最不设防的堡垒,任由对方在其中肆虐。
“还有这里也没碰过吗?”
那个人不仅有动作,还偏要说话,不适感如同电流般在全身上下穿梭,时而强烈,时而微弱,成为一种无法预料的折磨。晏青云像是被困在未知的沼泽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那这里总不会只有我玩过吧?难道他连这个都没玩过吗?那可太遗憾了。”
晏青云的神经崩得紧紧的,下一刻就要断掉,如同被细小的针尖反复刺戳,倍感煎熬。
“你这么美味,你们单独相处那么久,我不信他能忍得住,我最了解他了。说说我们俩谁伺候得你更舒服?你和他怎么恩爱的?我们俩谁厉害些,嗯?告诉我?”
“没有!没有!”
晏青云终于不再保持无动于衷的麻木,大声叫喊起来,在谢予臻的操控下忍不住顺从身体本能,浑身发颤,双腿几乎痉挛,红色悄悄爬上面颊,汗水从额头冒出,眼睛也被逼出了盈盈水光,眼尾染上一抹绯红。
他用水汪汪的眼狠狠瞪谢予臻。
“我和他,清清白白!没有苟且!”他喘息着吼出来。
可惜他脸上沁满潮红,眼中一片春光,脖颈处布满红红的指印,胎记浮上粉晕,衬着额头晶莹的细汗,这种神态下说出的话实在无法取信于人。
谢予臻终于又见到了他只有在床上才会呈现的艳色,原本这是谢予臻最开心的事,可是一想到这抹艳色不再被自己独享,也曾展现在他人面前,他心底就长出一根刺,不停地戳着他,让他既拔不出,也忽略不掉。
醋意如潮,冲刷着谢予臻的心脏,心灵深处每一寸角落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的疼痛感,同时还有一股对一切无能为力的愤怒。
“没关系,他碰过你也没关系,反正我的次数比他多,我有自信能比他让你更舒服,你的身体是离不开我的。”
谢予臻故作大度地说。
“我会覆盖上我的痕迹,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他再也没有机会夺走你。”
谢予臻把自己深深埋进去。
头窝在晏青云脖颈里,闭了眼。
叹息一般地说:
“你总算回来了,青云,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有多难熬,我多担心你过得不好,我很怕你死了,还好,我还是找到了你,你被坏人迷惑了也不要紧,我会替你报仇的。”
“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晏青云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他,“我和宁知远是两情相悦。”
谢予臻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