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搞封建迷信可是要被抓起来的。”柳沐泽哂笑一声。
“动手!”张贵芬退到保镖身后。
柳沐泽对秋子慕道:“把瓶子给我,你躲屋子里去。”
“柳哥你小心啊!”秋子慕担心道。
柳沐泽盯着十几个满身肌肉的壮汉紧了紧手指,刚刚在叶景安那里堆了一肚子火没地发,看他们这皮糙肉厚的样子就抗揍,这不正好来人让他揍着消消火气。
按照柳沐泽以往的习惯都是不出手,先试探对方实力如何,今天他直接抡起拳头打,一次比一次下手重。他身手敏捷,保镖一起上都没挨到过他衣服,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好几个保镖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下。
柳沐泽越打越来劲,最后给那最抗打的保镖牙都揍掉一颗。他转了转拳头,感叹这些保镖也太不禁打,还没叶景安抗揍,真没意思。
秋子慕站在窗户边都看呆了,柳哥这小身板也猛了点,对面的保镖可都是一身腱子肉啊。以前柳哥都不出手打人,他一直以为柳哥就是用符咒对付鬼怪和耍剑厉害,拳头打架可能就不行。
毕竟柳哥身材清瘦,平时对人态度又很是温和,行为举止文雅,看着就是一副文弱书生样。秋子慕觉得他和柳哥都能来上两回合,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一群吃闲饭的废物,就他这样的都打不过?!”张贵芬骂道。
“张夫人,得罪了。”柳沐泽哼笑一声。
“我再说一遍,把我孙子还给我!”张贵芬吼道。
“可以,你把吴曜还给我,又或者你告诉你找的巫师藏身的地方在哪,我自己去接。”柳沐泽说。
张贵芬捏紧拳头,这要是说了他孙子就彻底回不来了,她改变策略,语调稍微缓和道:“刚刚是我一时心急得罪柳院长,只要你把我孙子还给我,任何条件你随便开。”
“你孙子的命是命,吴曜就活该死吗?”柳沐泽叹了口气,“你又问过你孙子的想法吗?”
“我对不起吴曜,但是我孙子是我害死的,我必须救他!他最喜欢奶奶了,肯定想回来继续陪着我。”张贵芬道。
“救他?”柳沐泽冷哼一声,把黑色瓶子打开递给她,“你自己听听。”
张贵芬疑惑地把瓶口放在耳边,一个无比熟悉却又十分虚弱的孩子声音从瓶子里传出来:“奶奶,我不想回去,那里好痛好痛,我快痛死了,是这个哥哥救我出来的,我不要再回去了……”
“不可能!不会的!你别用这妖法骗我!”张贵芬吼道。
柳沐泽不耐烦地从小瓶子揪出一个小光团拿到张贵芬面前,里面有张小小的脸在哭喊。张贵芬捂着嘴哭出声来,哽咽道:“奶奶对不起你,奶奶被人骗了,害你受苦了。”
“告诉我,他在哪?”柳沐泽我。
“对不起,你能救救我孩子吗?”张贵芬哀求道。
“不是我不救他,吴曜也是个孩子,他做错了什么?这条命本就是他的!”柳沐泽眉眼紧蹙。
张贵芬无力地坐在地上,过了会她缓缓站起身道:“好,我带你去。他骗我说是不会痛的,让我孙子白白受苦,我也要过去找他算账!”
张贵芬带着柳沐泽来到郊区,车从山间小道驶进去十几公里的路,一栋小屋出现在眼前。房子建在山阴处,前方还有一座高山挡着,山间时常云雾遮盖,这栋房子几乎终年不见太阳。
飞到此处的鸟儿都在不安啼叫,蛇鼠毒虫在地上四处乱窜。山间吹出来的风冰冷刺骨,带着一股厚重的潮湿土气。
“柳院长,就是这里,你小心。”张贵芬提醒道。
柳沐泽点点头,叫她先回去。
这里人迹罕至、门可罗雀,空气浑浊,不能藏风聚气,是处阴气极重的阴宅。柳沐泽看着屋外已经围满阴气和尸气,必须得把这地毁掉,不然迟早养出祸害。
走进屋子里,一阵阴风带着婴儿的嬉笑声吹过来,被柳沐泽挥剑扬散。房子里灰噗噗的一片,所有的器具都是极深的颜色。墙壁上挂着很多镜子,里面关着各种动物的灵体,看着柳沐泽走进来,对着他龇牙。
房子的客厅堆放的有许多玻璃罐,里面盛装着绿色液体,浸泡着刚出生婴儿,有些都还只是个看不出形状的胚胎。
墙壁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邪器,一个木质的施法台上摆着只剩上颚的死人头骨,旁边还放的有几个草扎人,红黑色的墨线缠绕桌上的黑钉。
“还是个集各家邪术为一体的能人。”柳沐泽把桌子上用符封住的坛子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