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砚下了狠劲去拍齐夏然的屁.股,齐夏然哎哟一叫,说丁砚是小心眼。
江倚梅叫两人去送刘婶回家,再去卫生所买点药,两人乖乖照做。
一路上刘婶都在唠家常,齐夏然嘴也没歇过,唠开心了,差点把买药的事忘到云霄外。
丁砚无奈扯着他去买药,在卫生所跟眼镜医生打了个招呼,齐夏然甩着装药的塑料袋,塑料袋哗哗作响。
突然他脚步一转,“我们走另一条路。”
丁砚不用想就知道另一条路是什么。
那条路要过桥,桥下面是那条深蓝色的河。
也是丁砚曾经一跃而下的地方。齐夏然跟在他身后没拦住,嘶吼了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件事一度成为两人的隐痛。
每每想起,心就被捏着。
丁砚醒来幻想过无数种结果,在他得知齐夏然跟着他一起时,什么都不敢想了。
后怕这才涌上来。
可现在齐夏然居然提出要过那个桥回家。
丁砚跟在身后有些沉默,齐夏然也没主动说话。
一路只听得见晚蝉和鸟叫声。
那条河没有变模样,日益冲洗着河岸,让那些鹅卵石都发着瓷白的光,小心翼翼绕到河边,在台阶上坐下。
静水深流,丁砚坐在齐夏然的旁边。
“丁砚,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话语没有激起河水的丝毫涟漪,反而让丁砚心里掀起了浪。
“你那天跟我说都过去了。”
齐夏然抓住他的手。
“我也想告诉你:都过去了。”
“不管是这条河,还是那条窗帘,都过去了。”
丁砚昨晚说那条窗帘脏了,被扔掉了。齐夏然倏忽间就知道,那所谓脏了是什么意思。
温度传导给丁砚。
太阳光从无数枝叶外透进来,照在水上细碎金光,照在丁砚眼睛里,一片温热。
“嗯。”
两人特意绕了远路回家,江倚梅还说他们脚程慢,跟蜗牛爬一样。
齐夏然撇嘴,他不跟江倚梅理论。
中午和晚上四人都坐在一起吃饭。晚饭时,齐夏然还大着胆子告诉江倚梅和丁晨,他跟丁砚在一起了。
江倚梅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接着把一片姜送进了嘴,丁晨喝着水,被呛了一下,小声咳嗽着。
“是我说得太突然了吗?”
齐夏然难得犯傻乎劲。
“是挺突然的。”江倚梅吐出姜,“你是一点都不给你老妈反应时间是吧?”
她空出手给丁晨拍背,给齐夏然使眼色。
齐夏然拿起筷子,“妈,你多吃菜。”他把菜夹进江倚梅碗里。
随后抖着手又夹了一筷子菜到丁晨碗里,“妈你也多吃菜。”
丁晨咳嗽声更响了,她抹了抹咳出的眼泪,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吃掉了齐夏然给她夹的菜。
齐夏然一乐朝丁砚wink,想在说,看我多厉害。
丁砚不语,也给江倚梅和丁晨夹菜。
一家子和乐融融吃了晚饭,饭后丁砚就开车跟齐夏然一起走了。
他休完假要回去继续工作了,齐夏然自然也屁颠颠跟着走,反正都被家里认同了,自然就不遮掩了。
虽然他根本就没遮掩过……
但显然今天的齐夏然格外兴奋,还空出手发了条朋友圈,自他那天在丁砚朋友圈官宣后,自己也在朋友圈里发了官宣照。
从那之后,国内外的朋友都在给他发消息。
他都挨个回。
现在正好想秀个恩爱,于是拍了张丁砚驾车的照片。
【Qi:单手开大G的男人真帅!】
附图是丁砚的侧脸,他正单手把这方向盘,整个人就是酷酷的,完美比例如刀刻的侧脸照下来根本不会变形,反而更有一番风味。
齐夏然细细品着。
啧……
自己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他看着评论区一堆人羡慕嫉妒的声音,嘿一声就笑起来。
嘴角上挑跟开了屏得意的孔雀一样,丁砚分出余光瞄了一眼,无奈一笑。
“别玩太久,你要晕车的。”
“坐你的车我肯定不会晕车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开车技术。”
两种开车技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