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在闪耀着各自璀璨光芒,好似千万棋子争相辉映地落在名为夜空的棋盘之上。
客栈的屋顶上坐了一抹黑影,他对着星空独自叹息着,又时不时地饮着酒壶里的香醇酒。
文泽轩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是迷茫的,他的妹妹已经失踪了一月有余,至今还是生死未卜,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妹妹,你到底在哪里?”文泽轩把手中的面具放到了一边,躺了下来,看着铺满星子的夜空,心中的忧虑又多了几分。
“文盟主,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啊。”
李望延站在后院对着屋顶上的文泽轩喊道, “你等等啊,我这就去找个梯子爬上来。”
“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忘了我还在这吗?”只见一直处在李望延身边的庄拾星一把搂过了他,紧接着一个轻巧的踏步,跃身就站在了屋顶之上。
等二人上来之后,文泽轩见着李望延的打扮,不由的问道,“李兄,明明才九月中旬,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原来现在的李望延除了穿着常服之外,还穿了一件外套,又披着一件绒毛披风。李望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朔给我置办的,还嘱咐我夜晚外出时一定要穿着,这不,我只能穿着它出来了,咳咳咳……”
“李兄这是好福气,有如此贤弟。”想到朔,文泽轩是打心里的佩服,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将他的身上的伤全数治好,还助他突破了多年的瓶颈,练成了《鸣辉心诀》的第七式——宝蛟踏雪。
那日朔的话点醒了他,所以他才选择杀上了北山岭,而不是继续交易。
结果和朔说的一样,他的妹妹根本不在对方的手里。不过很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小喽啰,他们没能抓出幕后黑手,所以他自愿留下保护李望延。
“朔就是这样的性子,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啊,刀子嘴豆腐心。”
李望延瞧见了文泽轩腰间的两块玉佩,其中一块上面刻着一个“倩”字,他心中一紧,咬了咬淡唇,“文盟主,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令妹的,相信我……乐大人与朔的本事。”
闻言,文泽轩转头对上了李望延的双眼,微微一笑,“谢谢了,家妹就劳烦各位了,若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文泽轩明艳动人的笑颜映入李望延的眼中,他不禁看痴了,眼前的人,真美!
虽然文泽轩与朔都是男生女相,但是朔的面容刚柔并济,模糊了性别,雌雄皆可的那种美丽。而文泽轩是“可怜美佳人,却是男儿身”的那种美丽。
看痴了好一会,直到旁边的庄拾星戳了戳他的后背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正事,这才慢慢的开了口,“文兄,确实我找你是有一事相求……我们想……”
之后便没了声音,李望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咳咳……”庄拾星咳嗽了几声提醒道,虽然他也很不想这样做,但是为了大计此刻也只能牺牲自己清白了。
李望延坐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攥着衣袖,犹豫了半刻,“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整理了目前所有受害的女子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她们一个共同点……”
“是什么?”这件案子他也十分关心,他总觉得妹妹的失踪和此案的凶手有关。
“这个嘛……其实我要找你帮的忙就是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以身涉险……”
文泽轩不假思索立刻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开了口,“我一定全力相助!李兄,你直言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好!那就先谢过文盟主了!”
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李望延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了,“这件事情单说你可能不好理解,你听我慢慢道来。”
文泽轩点了点头,李望延又继续开口道,“我们这些日子彻底地分析清楚了每个死者的情况。第一个死者也就是武盟主的结发妻子田绛红,她是去为丈夫祈福之后惨遭杀害的。”
“唉……田大……绛红无辜丧命,而西武盟认为我们东文盟所做,而家妹也在期间无辜失踪了,府上也留下了西武盟劫人的线索。若不是我相信武大……武云堂的为人,恐怕我们两盟就要大战一场了。到时候朝廷乘机而入,那么江湖上再无东西两盟。”
文泽轩不由得回忆起事情的始末,如今他们虽然没有明争,可是暗斗却不少。
“文盟主莫急,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人手去查了,相信他日一定会找出诬陷你们双方的凶手。”李望延拍了拍文泽轩的肩膀安慰道。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由得握紧了手的酒壶,文泽轩反问,“嗯?难道凶手不是同一个?”
李望延点点头,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据我所掌握的讯息,我可以推断杀人的凶手和诬陷东西盟的人不是一伙的,至于具体原因我暂时还没整理清楚,等我得到有用的讯息之后,再详细告诉你。”
给了一个文泽轩放心的眼神,李望延又继续说道,“咳咳咳……我们继续来说这件案子吧。”
“好。”
“第二位死者是尚书府家的二小姐王湘桂曾经去过寺庙祈福,第三死者孙秀兰在河边洗衣时夸赞过自己有个好丈夫,第四死者胡秋也有个未婚夫婿,第五死者葵雪死前是要和别人私奔,第六死者何静姝在才艺大会上她歌颂了自古以来的痴情人……”
在这李望延说话期间,庄拾星他呆得有些冷,也有些无聊,他向文泽轩要了腰间的酒葫芦,随后就看着星空边饮酒边惆怅了,接下的事情他不想再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