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解释白川国的冰普帝暂时相信了,之后派了另一个使者来商议,结果那个使者也被刺杀了,这么一来,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而后又因为一系列的矛盾彻底惹怒了冰普帝他直接向红枫国下了战书。
上次李望延被殷其雷殴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李望延的意见是继续求和谈判,而殷其雷作为一个武官当然是要迎战。于是两人在朝堂争议了起来,殷其雷脾气暴躁听烦了李望延文绉绉的一套说辞,不顾皇上的威严直接朝堂上打了李望延。事后皇帝只是罚了殷其雷的几年俸禄,给了一些李望延赏赐,这大不敬殴打朝堂命官的事情就这么了结了。
再后来朔去教训了殷其雷,导致他因为那啥而身体虚弱告假,最后他还在奏折上写了一句,在朔得眼里,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要是我去不了战场,就让李望延那个小子去,要是他能赢我就让出将军一职,上交兵权。当然奏折上不会这么直白的写,而是非常含蓄地说自己染了严重的风寒,体弱无力,不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了,丞相大人有过人的才华之类的。
之后的几日,前线就传来了消息,白川国的大军压进,于是谈和一事没有用了,只能应战,可是唯有能力能应战的将军殷其雷大病还未好。这时皇帝就想起殷其雷的意见,于是问李望延是否愿意代替殷其雷就任元帅一职迎战白川国。而当时李望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口应下了,然后还向自己隐瞒了如此重大的事情。
烟雨朦胧,朔执着油纸伞,躲在了角落里,看着不远处拥抱一起的两个人,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而后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到头来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当年李望延为了拖延到亥时,就假意和这女人成了亲,没想到营救的人直到他们完成礼仪才到,于是李望延就多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亡妻”。可是没想到,这个“亡妻”没有死,反而成了当今公主皇央言。成为公主的皇央言自然要报复当年剿灭她山寨的殷其雷,而李望延愿意帮助皇央言成事,夺了殷其雷的兵权。
只是眼前的这两人到底是何时好上的何时到了这种关系,朔是知道的却也想不知道,他明明早就发现了,早在李望延身上带着异香的那一日就知道了,可是他就是不愿相信,宁愿欺骗自己,也不肯承认李望延的喜欢。可是一切自欺欺人都在昨夜结束了,李望延难得给他做了一碗面食,他很高兴,哪怕面里放了昏睡散他也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那地上的方巾上的“出征”二字是朔用自己的血写的,昨夜他与李望延一同饮下了“吐真言”之酒,李望延终于亲口将事情的伊始告诉了他。可是奇怪的是,朔并没有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但是喝了“吐真言”的人会说一切实话,但是第二日绝对是想不起的。
就在朔还沉浸在昨夜李望延说喜欢他的场景时,眼前的两个人却抱在了一起,而后李望延吻了一下皇央言羞红的脸庞。
油纸伞恍然落地,沾了一片污泥,就如朔的心一般。
而此时朔却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衫的男子举着一把红色油纸伞,伞下另一人穿着一袭紫色长衫,带着一个银色面具。
“幕医啊,你说这个局我们能赢吗?”紫衣男子看香角落里独自哀伤的朔以及还在缠绵的李望延说道,“呵呵,就算你忘记了一切,可你是终究还是卜启阁的人,还不是任我摆布。”
“阁主,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二、李望延出了事情,那这对卜启阁的大计是否会有影响呢?”幕医皱了皱眉,担忧地一眼不远处的李望延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曾经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啊。
“他不会出事的,噬心蛊不都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何况区区战场呢?”紫衣男子的视线扫向了朔的位置,别有深意的说道,“那个人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紫衣男子突然转过了身,面向了幕医,习惯性地调遣道:“你怎么如此关心起李望延来了,莫不是看上他了?”
幕医神色一僵,下一刻就羞红了脸,解释道:“这、这怎么可能,属、属下只是担心阁主会因为……”说道一半,幕医突然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倒是阁主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朔了……不然为什么六月初六那日……”
“幕医,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