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的养心丹差不多,不过多加了养身的药材,一日一丸,不要多吃了。”
朔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李望延身上的七顺散虽然被寒浚解了,可是蛊毒却只解了一半,再次去找那个庄寐时,却再也找不到此人了,凭空消失了一般。
所幸的是,这一半的蛊毒还倒是可以压制一些日子。
李望延点点头,吃了一颗,味道竟是比原来的好吃许多,效果也不错。
但是下一刻,他就打了一个大大哈欠,眼中滚落了疲倦的泪水,真的是困出眼泪来了,“朔,我突然好困,我去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朔满头大汗的样子,李望延笑了几声,“你该不会是又怕热睡不着吧。哈哈……”
“相爷,困就去睡吧,反正我睡不着,就在书房看会书了。”抹去了额头的汗水,朔猛灌了几口银耳羹消暑。
“好的,你也早些睡,要是真的太热就去沐个浴吧。”
李望延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地接道,“太困了,我先走了。”说罢,他慢慢悠悠地走出了书房。
随意地翻起了桌上的折子,里面写得无非是哪里闹灾荒,哪里的大官中饱私囊等等,朔完全对这些提不起兴趣,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看医书毒经之类研究研究药物。
拿过了一支毛笔,朔沾了写墨,找了张白纸,随意地写了起来,被热得一塌糊涂,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白纸上就多了一串名字,竟然都是他在白川国遇到的人,阿暖、水月、曲淮奕、白束、曲望尘、圣者千陌以及……
“寒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手中的毛笔点在了大大的“寒浚”二字上,墨色开始一点一点晕开。
朔对寒浚的印象十分深刻,不单单是他额间的青莲血印,还有他身上的淡茶香。
每次遇见寒浚时,他都觉得身心格外轻松,所以他对寒浚从来没什么敌意。
“也许是感激他吧,愿意用性命来救李望延。”
朔喃喃自语着,换了一只手执笔,再一次在纸上写了起来。
果然人一热脑子就容易犯浑,尤其是朔,他现在想集中精神都难,这不他有莫名其妙地写了这一句诗。
看了纸上的诗,朔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到底在那里出问题了。
他将笔放回了原处,再一次抹了满头的汗水,开始在书架上面找本能让自己入睡的书。
突然一本白面的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是上次由两本《古朴》组成的白皮书吗?
朔拿下来一看,里面还夹着寒浚写给他的小故事。
反正热得睡不着,就当是别人的传记看看打发时间吧,也许看着看着就困了,朔如是想到。
刚抽出几张来读朔就后悔了,这几张刚好写的就是他头一次在山下穿女装的事情——
繁华的街市上,各个小摊上摆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朔是头一回到街上,自然是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注意而驻足。
“小姑娘你真识货,我的摊子里就属这支玉梅花簪做工最精细,只要五两银子!”小摊贩向朔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簪子。
朔一听摊贩叫自己姑娘心底就不乐意了,方才还被李望延说过一顿男子不能穿女装,现在反而又被小贩叫成姑娘,气得把簪子扔回到摊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他身边的李望延这时才意识到朔此时穿的还是方才的那袭灰白女装,而此行的目的是去成衣店为朔买几身合适的男装。不由得拍了一下脑袋,立刻追了上去。
“小姑娘!小姑娘!二两银子!只要二两银子……不成的话一两银子也可以!”小摊贩焦急的叫喊着,可是人影早已远去。
“一两银子?这、我要了。”
“好嘞。公子,这就给你包起来。”
李望延一路疾追朔,累得吁吁喘气,而朔终是停留在了一个算命摊上。
“这位小姑娘,你印堂发黑,怕是会有祸事临头,容老夫为你算是一卦可好?”算命老道拦下了匆匆疾行的朔,捋着胡子说道。
姑娘!又是姑娘!
当朔听到算命先生朔祸事临头,不由地奇怪,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能预知他人的死期吗?他便忍下了被叫做姑娘的怒意,准备听他说下去,自己到底会有什么祸事临头,“你算吧。”由于朔现在的声音比较稚嫩,分不出男女。
算命先生仔细端详朔的眉目之后,一脸惋惜,“观姑娘眉庭六路,竟是痛失六亲之相。唉,可惜啊可惜……”
“嗯?望,什么是痛失六亲之相?”
见李望延刚好赶到算命摊前,朔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