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还是不愿意入朝做事?”
“他入主才几年,他说过的那些铿锵之言呢?忘到哪里去了?‘革除积弊、励精图治、创一个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实际上呢?依旧灾难频出、灾难面前百姓常有流离失所、官员贪婪又不务实、朝廷政纲不举、他却只知沽名钓誉、玩弄权力!他甚至还不如先皇呢,先皇起码人品宅厚、不会做出夺人所爱的行径……”
林羡一声长叹,拍了拍他的肩。
“那我们就扶助景禹,景禹虽还年轻,但是人品贵重、性格坚韧、更难得是名师相授,心怀天下百姓,愿为民生谋福祉,受很多年轻人敬仰……是吧小殊?”
“父亲说得不错。祁王兄风度卓越、学识渊博、一身堂堂正气,常常教导我们要以天下为公……”
“若真是这样……也应是这样,毕竟,他是,乐瑶的孩子……”言阙喃喃道,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稍倾,又扬起来,“待祁王主政之日,我必入朝,全心辅佐新君!”
“有你出山,景禹必将如虎添翼,我梁国必将欣欣向荣,真正的太平盛世才会来临!真是期待啊!”
兄弟二人双拳对击,以此达成契约。
“白日练兵望梅岭,黄昏洗剑淄水河”;
“饮马渡淄水,水寒风似刀”。
“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英雄出少年。”
……
转眼,林殊在北境度过了两年。
这两年时间里,十三、四岁的少年如鱼得水,无一日休憩,不是跟军中将领们讨教切磋,就是带着兵士巡逻在大梁漫长的国境线上,但凡有大渝、北燕兵士踏进梁国国土半步,必被他痛扁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不跪地认错求饶决不罢休。
从此,边境线上多了一个“小阎罗”,这“小阎罗”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梁国边民拍手相庆。
在经过严格的考较,并获得诸将帅们的一致赞同后,林羡同意林殊组建“赤羽营”,同当年二叔对待自己一样,拨兵一千,给其充分的授权,让其自由发展。
凭着绝对的实力,在赤焰军的基础之上,很快林殊就将“赤羽营”发展成了一支拥兵三千,具有出色的单兵能力、更有严密的群体作战能力的独立尖刀营。
从此,金陵帝都少了一位最耀眼最明亮的贵族公子,梅岭北境多了一名奇兵绝谋、纵横往来享有不败威名的少年将军。
“哀也,从此五十年内难以再从梁国获得好处,更遑论侵疆略土!”
“慕容兄所言甚是!那林家三代人着实令人头疼,尤其是现在的林羡和林殊!除非……能另辟蹊径,令其君臣离心,让赤焰军……”
“莫非拓跋兄心中已有丘壑?”
“啊?哈哈……难!甚难!”
大渝、北燕两国高层会晤,谈到大梁,双双摇头哀叹。
同年末,江湖上出现了一支新的势力“江左帮”,该帮只是个小帮派,行事谨慎,对其他江湖势力不依附、不挑衅,身后似有雄厚的财阀支持,主要聚居在江左的绵州和肥州。
这支势力不显山露水,但在一些江湖人士的心中,却是一个施展身手的好去处。
“江左帮”帮主十分神秘,谁都没见过,有传说是个中年大侠,豪爽、狠厉、武功高强;
又有传是个年轻公子,可惜是个独眼,话极少,行事乖张、果敢而不拘一格;
更有传是个貌美女娘,擅舞,是背后财阀的红颜知己……
什么都不能确准,唯一能确准的,是其传令令牌名为:“木子令”。
木子令一出,群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