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美人、妙人,有不少……皇上慢慢看慢慢挑……”
他漫不经心,头上翻翻,然后直接翻到最后两页,“徐越宓?南方人,这名字不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位徐越宓,听说年岁最小,长得最美。”
“你还真会打蛇随棒上……那今晚送来瞧瞧吧。”说完,随意地把细册子扔到了御案一角。
是晚,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小雪。
皇上哈着冷气回到金华殿,让高湛伺候着漱洗完毕,再进到被熏得暖暖的内殿,才发现榻上躺着个美人儿,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这美人儿有点意思,极为白皙,眉目深邃,面容素净,只唇上点了绛红的胭脂,再加上额间的一点绯红,正正是“艳如桃花含春露,娇似海棠卧秋水”,给寒夜带来一抹春意。
美人儿笑意盈盈,不像其他女子般紧张或者拘谨。
梁帝想起高湛提过她年幼,遂询问她芳龄几何,她说她十二岁。
他几乎不信,撩开她身段上隐隐约约罩着的沙罗——天,自己从没想见过,十二载的水蜜桃能有如此丰盈,那是王母娘娘桃园里结出的仙果吗?
荒原上的汗血宝马遇上了势均力敌的骑手。
她打开修长、柔软至极的四肢,主动包容他……就是感觉到不适,也绝不如一般女子般的推拒、哭泣,而是不断调整自己去适应;
她还对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大胆、张扬、兴奋……
很难想象她这么幼,却如此大方不矫情,竟敢对着梁帝主动出击,且花样繁多,很多居然是梁帝从未见识过的新鲜招数。
这南方小女子居然这么有趣!今夜居然是她为主导!
“战斗”临近结束时,她像小猫一样呜呜鸣叫,既痛楚又舒服,让梁帝对自己的能力超级满意,更是自信心爆棚,雄风再起!
几个回合后,两人都玩累了,他拖着她一起去浴房。
高湛把宫女太监们赶至外殿,自己也退至浴房外等候。
这是后宫女子从没有人能享受过的殊荣,谁能在金华殿的皇上专用浴房里跟皇上共浴?
今上还从没有让妃子进过他的寝殿呢,更不用说浴房了,连言皇后都没有进来过,飞羽宫那位皇上指定肯,但她自己却不愿。
她伺候他搓洗,帮他角角落落温柔擦遍,不知何时,湿哒哒略糙的浴布已换成了她的柔软……
梁帝刚熄下不久的火又腾腾腾地冒上来,他粗鲁地一把抄起她……
高湛又听到了那呜呜声,只不过和之前的痛楚又舒服的不同,这次慵懒又快活,是邀请是诱惑是膜拜……
高湛对自己今日的安排满意之极,得意之极。
外间的雪渐渐停了,可是天更冷了。
在殿内的高湛瑟缩了一下。
浴房里待了许久,那两人才相扶相携出来,女子几乎是吊在皇上的脖子上,两人肤色一白一黑,像一对八卦鱼。
高湛立即隐入暗处。
只见皇上把美人儿扔到阔大的榻上,把她烙饼似的拨来拨去,抚弄欣赏,嘴里还不停地问,你真的只有十二岁?然后在她肯定的、愉悦的、挑衅似的笑声中,扑了上去。
她咯咯地粲然一笑,一个翻身往里一躲,他扑了个空,正欲发火,她却灵活地趴到他的背上;
他急着欲翻身,她便用手轻盈地撑起自己,待他翻转过来,她往下一沉……上方又俯下头,用柔软的小舌舔舐他……
他如何能再忍!一把摁住她细若扶柳的腰肢……立时猫叫声绵绵再起……
高湛听得心旌摇曳,两腿战战,一下滑坐在地上。
这一夜,就是对高湛而言,也是大开了眼界。
自己的记忆里,皇上这么疯狂、畅快,也就两次。
上一次,皇上是畅快了,宸妃却在痛苦中晕死了过去,吓坏了众人;
这一次,皇上是遇上了高手,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痛快至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雪霁初晴,皇上居然精神抖擞,准时醒来,让高湛等伺候着上朝了;
回头看着美人儿依旧在呼呼大睡,皇上难得地轻手轻脚地离开内殿,到外间去漱洗。
早朝后不久,一纸盖着皇后玺印的懿旨传到后宫,“敕封徐越宓为越贵人,赐住春波殿”。
言皇后边喝着燕窝粥,边对菊清说,“你觉得我这一招是使对了还是使错了?平白多出一个劲敌。”
“只要能分掉飞羽宫的宠,对娘娘而言就不是坏事,万一那一位……借娘娘养胎机会再得个皇嗣,那可就……
“娘娘现在得专心养胎,如今不管陛下宠多少个新人,那都是娘娘的恩典不是?陛下会感念,新人也会感念……新人位份又低,娘娘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就是,娘娘可不能操心太多,太医说娘娘本来孕相就不好,再说,咱说什么也不能给芬芳苑那位比下去不是?”菊香在旁边插嘴。
“胡吣!芬芳苑那位只配给咱们娘娘提鞋,安能拿来相比?你越活越发回去了!”菊清呵斥菊香。